尽管扳指中流出的清凉气流为他带来一丝慰藉,但高景轩仍感浑身乏力,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他试图站直身体,却终究敌不过失血与疲惫的双重打击,膝盖一软,跪倒在地,粗重的呼吸如同拉风箱一般,昭示着他体内剩余的挣扎。
与此同时,苏婉萍儿在逃离战场的路上,凭借着游击将军的敏锐与勇气,与三名紧追不舍的赫拉骑兵展开了生死较量。在远离大队敌军的那一刻,她重拾信心,以精准的箭术一一击落对手,最终凭借近战技巧,解决了最后一名顽敌。然而,胜利的喜悦并未持续太久,她的心被对高景轩安危的忧虑所占据,驱使她不顾一切地返回那片战场。
天空中秃鹫的悲鸣如同不祥的预兆,引领着苏婉萍儿走向那个充满死亡气息的地方。随着战马缓缓踏入战场,眼前的景象让她心如刀绞——满地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秃鹫的啄食声此起彼伏,构成了一幅惨烈而残酷的画面。
就在她几乎要绝望之际,秃鹫的突然散去如同一道曙光,照亮了她的世界。在尸山血海之中,一个裹满血迹的身影缓缓站起,那是高景轩,他以超乎常人的意志力,证明了生命的顽强与不屈。
苏婉萍儿泪流满面,狂奔而至,所有的愤怒、恐惧与悔恨在这一刻化为了无尽的泪水与拥抱。她边哭边打,仿佛要将所有的情感都倾泻而出,而高景轩则以虚弱却坚定的姿态,用沙哑的声音回应着她的担忧。
这一刻,两人之间的隔阂与误解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生死相依的深情与承诺。他们在这片见证了他们命运转折的战场上,找到了彼此,也找到了生命的真谛。从此,无论是风雨还是坎坷,他们都将携手并肩,共同面对未来的挑战。
高景轩在苏婉萍儿一阵略带焦急的“蹂躏”下,不时龇牙咧嘴,却只能苦笑以对:“公主,您这般的关怀,我若再不言明,恐怕真要英年早逝了。”
此言一出,苏婉萍儿顿时收敛了动作,脸上浮现出尴尬与羞赧交织的神色,连忙道:“哎呀,是我太过担心,弄疼你了。快让我看看伤势如何!”
高景轩连忙摆手制止:“公主不必挂怀,我身着铠甲,多是皮外伤,已自行处理妥当。只需归途寻得大夫,敷上良药,定能迅速康复。”
苏婉萍儿望着高景轩身上浸透血渍的白布,而铠甲则孤零零地躺在一旁,心中稍安,但仍难掩关切:“你没事便好,否则我必自责难安。我离去时见你身中数箭,究竟是如何脱险的?这满地的赫拉骑兵,莫非皆是你一人所杀?”
高景轩点头,轻描淡写地提及铠甲之功,实则心中暗自庆幸那贴身绸袍的救命之恩。他深知,若非那细密编织的绸长袍阻挡箭矢,即便有扳指之力,也难以抵挡那如雨般的箭矢。
“铠甲虽坚,亦非无懈可击。幸得贴身绸袍,方得保全性命。”高景轩言罢,只觉身体愈发虚弱,头晕目眩,失血过多与元气大伤让他急需补充能量。
“公主,此地可有食物?我需尽快恢复体力。”高景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苏婉萍儿闻言,环顾四周,只见满目疮痍,活人难觅,更别提食物了。但她很快想起自己的马背上或许还有余粮,于是匆匆离去,不久便提着一个鹿皮袋子归来。
“这是我从马背上找到的褡裢,里面有些肉干,应该能解你燃眉之急。”苏婉萍儿边说边打开袋子,一股浓郁的肉香扑鼻而来,肉干上覆盖着一层白花花的油脂,看起来既诱人又充满能量。
高景轩感激地接过肉干,虽不知是何肉类,但此刻的他已无暇顾及,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每一口都仿佛在为他的身体注入新的活力,让他逐渐恢复了些许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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