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他是确认安妮·博林这个恐怖的魔女已经是入睡的第二天了,通常这个时间段她会睡的最死,那些城堡中的活物会把注意力慢慢围绕在二楼的魔女卧室附近。就像是忠心的守卫在主人入睡的时候围绕在主人的陵寝处,寸步不移。
点燃了黄铜煤油灯的火光,确保了火光照亮的阴影处没有窃窃私语的声音与漆黑的鸦羽飘荡的轮廓,以及这个房间中的某些器物没有具备某种特殊的活性之后。
威廉·卡文迪许小心翼翼地从石板下面掏出来羽毛笔跟纸张,快速地在大脑回忆着整个城堡的建筑构造,然后再纸上勾勒。
“最近,我已经真正意义上探索完整个城堡了。这个城堡被魔女的力量——一种叫做视界幻象的一种幻术屏障给覆盖住了。其主要的作用应该是会扭曲空间的认知,而且不是单纯的扭曲人对空间的认知,而是真正意义上的会扭曲空间。这也是导致我无法找到城堡真正大门的位置的具体原因,因为本身这座城堡就没有所谓的出口与入口。”
威廉·卡文迪许看着纸上勾勒出来的城堡的平面几何,此时陷入了沉思。
“不过按照现在已知的线索,视界幻象这个东西看似强大,但是它并不是很完全可靠的,它可能会因为某种波动给破坏掉,就像是镜子,就好像是长方形的镜子四个角,只要稍微然用力去敲四个角,很容易就会导致破裂。破裂的地方应该可以逃出去。”
“目前,已知的视界幻象一处薄弱点是在魔女的卧室,那个全身镜子的通道里面,但是自己大概率是在没有机会走到安妮·博林的卧室了。除此之外,这个城堡里还会在那里是薄弱点呢?”
笔尖先是在平面几何中象征魔女的卧室处画了一个圈,然后又画了一个叉,然后又在其他的建筑结构中徘徊。
一时间没有任何头绪。
突然,有什么恐怖的声音传来。
吓得手中的笔直接掉在地上。
威廉第一时间感受到了一阵强大的痛苦悲凉的感觉。并且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头顶传来。
威廉提着煤油灯,小心翼翼地走到二楼安妮·博林的卧室门口。
很奇怪的感觉,那些本应该在魔女入睡时候那些忠诚的“守护者”就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驱逐了一样。那些围绕在二楼处的注视、低语与漆黑的影子威廉似乎感觉到它们离开的背影,就好像是有什么更加恐怖的东西苏醒之后,这些诡异的东西四处逃离一般。
“安妮小姐。”试探性的问道。
门没有关很紧,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后面推了一下,精致的卧室大门就突然打开了。
随后映入眼帘的景象,吓坏了威廉。
那是一个巨大的鸟类的胸腔结构,在那些无所的血肉骨骼中连接一个少女的身体,骨刺就好像是无限衍生在往少女的身体苍白的皮肤并且刺入,而少女的眼睛紧闭,就好像是入睡了一般,但是那精致的面容上那些悲伤与痛苦的表情就像是生活在幽暗地狱中的折磨导致。
只是看了一眼,就能让人心深深坠入冰冷深渊。
开门的那个瞬间,那些痛苦的呓语,在整个古旧的城堡中如同上古的悲伤,在诉求,在哀伤,生生不息从中传来,让人收到一种灵魂的悲哀与死寂。
当房间的影子终于注意威廉的身影的时候,无数的漆黑的羽毛开始从少女的身体中生长出来,还带着众多的鲜血。
羽毛快速飞出,羽毛上沾染的血液如同血雨一般像四周泼洒,一些泼洒的血污弄脏了一旁的大衣橱衣柜,也弄脏衣柜里面被清洗的干净的衣物。
这是魔女的鸦羽,也是她具备的过分强大的力量。
就好像魔女那过分强大的力量,本身就是让她痛苦的诅咒。
那些流血的鸦羽好像是带着某种情绪般,可以轻松地感受到上面剧烈的痛苦与对鲜血的饥饿,几乎就要贯穿了威廉·卡文迪许的身体,但是随着一眸紫色的瞳光的注意,鸦羽随之消失于空气。
魔女并没有从恶梦中醒来,但是那些漆黑的鸦羽让威廉回到了自己的地牢房间。
“刚刚那是她。”
意识的震惊让威廉·卡文迪许终于恢复正常的意志。
“难道说她每一次入睡都是要在那恐怖的鸟类尸骸中被万骨齐穿?难道这就是魔女每次苏醒之后虚弱的原因?”
一时间无数想法在脑中出现,对于那个傲慢无礼的少女突然有了一些轻微的怜悯。
整夜无眠。
次日,
威廉推着餐车,小心翼翼地将早饭送到了魔女的卧室。
卧室中,显然没有昨日夜里的恐怖场景,
阳光照在慵懒的少女脸上,少女像是一只猫一样伸长一个懒腰,然后对威廉·卡文迪许笑了笑,很平静的一段话。
“以后,主人的卧室,男仆是不能够在晚上出现的。”
威廉·卡文迪许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回身就离开。
“今天的早点为什么加了一些白糖呢。”在魔女的疑惑中,他已经走到盥洗室里面把那些脏衣服认真开始清洗了。
“你早说,这些衣服上面的污点都是那些黑色的血,我就用皂角洗了。”男仆发出了如老父亲般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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