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还是慧衍法师救的我等?”

李诚义听完陆瓘的讲述后,一脸惭愧,拊膺顿足,心中悔恨交加。

想到自己等人被洋人当成刀子,而慧衍法师却不计前嫌,反而救下自己这些人之后,更是羞愧难当!

冲着东边“哐哐哐”就是几个响头,双目通红。

陆瓘也不阻止,待他心情平复之后,方才问道,

“李排长,不知你手下的这些士兵该如何办?总不能一直放于此处吧?”

李诚义心里也有计较,利索问道,

“诚义眼下身体还未恢复,不知道长可否能将我送入平安县城?入了城之后,诚义自有法子。”

临了又补了一句,“弘一道长且放心,此事绝不会牵连到你与宏显道长二人。”

随后便是一个抱拳,江湖气十足。

陆瓘闻言点了点头,而后与宏显交代了几句,便扯出符箓,化作两匹白马,翻身上马。

李诚义却是一脸为难,他久经疆场,也不是什么镀金的富家子弟,自然弓马娴熟,

但眼下却是连上马都不好上。

刚想开口,却只见陆瓘道袍一挥,他便感受到一股沛然大力将自己送到了马背上。

“道长好本领!”

他扯住缰绳,驱使着马跟住陆瓘,往平遥县城处赶去。

本以为会一路颠簸,不曾想这符箓所化的白马竟然极有灵性,而且是匹走马。

这一路上,顺畅无比!

比他自己在营中的那匹,还要好上许多。

“当真是奇人!神仙手段!”他心中暗道。

还未到县城,陆瓘便下了马,守城的士兵认出了这位李排长,忙不迭的迎了上去。

之后的事便是水到渠成,不再赘言。

.......

月明星稀,

陆瓘与宏显烤着篝火,坐在双林寺遗址之上,吃着干粮,有一搭没一搭的讲着话。

宏显见陆瓘脸色怏怏,知自家师弟还是悲伤于慧衍和尚的死。

挠了挠头,从袖口处,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个酒葫芦,一把扔到陆瓘怀中,

“师弟,喝点?”

陆瓘心中烦闷,也没拒绝,打开酒葫芦,痛痛快快的灌了一口。心中自嘲一声,

“全真的这些清规戒律,自己如今怕是快全破了。”

谁知这酒烈得很,一口下去,陆瓘差点呛到。

宏显见陆瓘如此狼狈模样,嘿嘿一笑,从陆瓘手中把酒葫芦接过来,如痴如醉的瞧着,开口道,

“师弟啊师弟,你可知道,这酒可是好东西。有什么烦心事,喝上一口,顿时烟消云散!可比什么清心咒来的快多了。”

“大师兄可是常说,酒乃乱性之物,不可饮,会坏人道行。”

“哼哼,大师兄知道什么?他恐怕自己都没尝过这酒的滋味,说的又怎能信?”宏显对陆瓘所言,嗤之以鼻道,而后自己也尽兴一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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