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义厅中,正在微微闭目修炼的段无涯猛地睁开了双眼,旋即来到一堵墙前,轻轻按了按墙上的一块石砖。
正聊的火热的圣女与杨护法同时发现了异常,脸上的笑容霎时间消失。
轰隆隆!机关的声音响起,墙上出现了一道暗门。
砰!却在此时,变故突生!
聚义厅的大门被踹开,冲进来了两道身影。
其中一道身影提着一把巨大的重剑高高跃起,直奔使者段无涯的后胸。
另一道身影拔刀扑向圣女姚彩衣。
一柄冷锋长剑和一柄雪亮长刀窜出,斩向护法杨建州。
一瞬间,血衣教的三人同时遭袭!
站在密道门口的段无涯感觉到后背一阵飓风吹来,似乎不管是往前还是往后,往左还是往右,都无法避开飓风的攻击范围,仓促之间只得转身迎击。
“化血塑性!”
段无涯胸口开合之间,一道带有文字的精血激射而出,尔后,迅速化为一根长长的血鞭,卷向势如惊涛的重剑。
万物相生相克,柔能克刚。
重剑不以锋锐见长,于将砸未砸之际,被血鞭缠上,力道被一层层卸尽,晃动了几下便动弹不得。
段无涯的血海功已修至极高层次,带有文字的精血被称为咒血,咒血所化的血鞭坚逾金刚。
“邱伍!又是你坏我的好事,本使者一再让着你,你却不知好歹!”
“段无涯!你老爹是不是已经被你害死了?老段真是倒了大霉,生出你这种孝子!”
这边说着话,手上可却没闲着,握剑的双手猛地一提劲往身后一拉,抓着血鞭的段无涯被甩了过来。
噗!段无涯被邱伍的双脚踹的七荤八素、口吐鲜血,被迫收回血鞭,身形连闪想要拉开距离。
另一边,血衣教圣女姚彩衣利用飘忽的身法避过北青劈来的刀气,见对方是个长的俊俏的小哥,双脚一跺没好气道:“这位公子如此唐突,怎的不看看奴家的面容便动起手来,不怕辣手摧了花吗。”
北青冷笑道:“皮囊之下皆白骨,有什么好看的。”
姚彩衣扭了扭腰身避过不断斩来的刀气,双目含煞。
“小哥如此不解风情,奴家便将你杀死制成血奴!”
北青不言不语,似乎说话便是在浪费时间、浪费空气,双腿施展千里腾光术,身形快若闪电,飞速接近姚彩衣。
姚彩衣身形曼妙,如扶风弱柳,纤细的腰肢轻拧。
北青奔跑速度上虽然更快,但灵活性上却是大大不如。
窗子旁坐起的杨建州看不到是谁操控着兵器杀来,索性不管不顾直接往窗外跳去。
九环刀将墙上撞了个大窟窿,藏在阴云下的丁川为了尽快追上杨建州,便主动跳出阴云的笼罩范围,施展轻身如燕术追了出去。
邱伍三人像是挑选好了对手一般,各自放对厮杀向对手。
三人中,杨建州修为最低,还未突破六合境,圣女和使者俱都是六合境修士。
屋外的走廊下,杨建州边跑边转头看向现行的丁川。
“原来是你这小子!”
“前番找你时你不在家,今天倒是送上门来了。”
“王志是不是被你抓走了。”
“不错,你们两个逃过生祭连累我被教主责罚,这个污点我必须要消除!”
“那你倒是回头啊。”
丁川没想到一个老年人的腿脚居然这么利索,仗着熟悉地形,在重重庭院间左突右闪,像个泥鳅一般滑溜。
手中的捆仙绳需要对准对方身子念咒,遂也迟迟未能祭出。
杨建州躲闪之间不忘向丁川下咒。
“脓血咒!”
不见有能量溢散,丁川感觉自己的鼻孔变的开始粘稠,紧接着耳洞中也变的湿润,有发黄的脓血缓缓往外渗出,不得不停下身子,运起周身精元来刷洗浑身血脉,清除异变。
趁着丁川清除异变的功夫,杨建州不知从哪里搬出来了三口棺材摆在地上,棺材缝隙中不停向外冒血。
嘭!嘭!嘭!
棺材盖被爪子挠开,三具泡在血池子里的秽物跳出。
秽物呈人形,身上的战甲被鲜血所侵染,面上五官早已被削平,涂裹着的一层层鲜血不断往下滴落。
此三具为血傀,是杨建州通过这些年来辛苦收集到的尸体祭炼而成,在璧山牛尾洞的时候都没舍得拿出来。
杨建州伸手一指丁川:“将他的头给我拿掉!”
“你可知道,我始终惦记着你的身体!当初便想再找个人替你参加生祭,好单独将你炼成一副极品血傀。”
被一个糟老头子惦记身体,丁川感觉到一阵恶寒,不禁向九环刀多加了把力。
哗啦啦!九道圆环齐晃,雪亮的刀刃一一划过血傀的脖颈,头颅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纷纷坠地。
这是什么刀?怎能如此锋利!杨建州心中大惊。
嗤!
杨建州口中传来一声闷哼,百煅剑刺入杨建州腹部一阵搅动,一段段肠子被搅碎流了出来。
他的修为不过和丁川处于同境,而同境之中,哪怕是放眼整个照穹郡,丁川几乎已再无对手。
······
远处有脚步声接近,几人打斗的动静引来了摩天门值守的弟子。
摩天门长老孙白术今日坐值,领着人匆匆赶到了议事厅。
“什么人?赶来摩天门行凶?”
“我乃缉魔司六品荡魔使邱伍!”
“本使在此办案,尔等速速回避!”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整个驻地,孙白术向后摆了摆手,摩天门众弟子只得停住不敢上前。
段无涯驾起血光遁试图逃跑,被一件金光闪闪的小锤打落,扯着嗓子朝门外喊道:“本门主遇袭,还不快快过来相助!平时白养你们了!”
“是门主的声音,怎么办?”门外的众弟子面面相觑,惊疑不定。
孙白术拿出一把天罗伞道:“此时不上更待何时?众弟子随我冲上前去!”
邱伍挥剑斩破段无涯射来的血箭,怒吼道:“胆敢破坏本使办案者,同罪!”
众弟子刚刚迈起的脚步又退了回去,纷纷重新望向长老孙白术。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可有什么信物作证?”
孙白术试图转移邱伍的注意力,想拖延一下时间,要是再让他们打一会儿,门主都要被砍没了。
邱伍和北青今日只穿了寻常的便服,大战中自然也不可能去拽腰上的腰牌。
“本使再说最后一遍,胆敢破坏办案者,死!”
死字一出口,一股山崩海啸般的气流吹来,有些弟子站立不稳,被气流卷上了房顶,连带孙白术在内的众弟子俱都被这股摄人的气势惊的不敢再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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