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倾斜,没有征兆。瓢泼大雨,瞬间的雨气弥漫整个凉亭。云梦漪靠着红柱,看着雨,声声入水流,滴滴如黄豆,九天之下流,湖面之珠离。

突兀,有鹤鸣哀,撞入亭。抖落身上雨,伸缩脖子,单脚立。喙长有东西,散发奇异香气,眼睛转不停。云梦漪看眼里,惊喜。愁容散去,眼迷离。

“仙鹤!?”

鹤扑翼,昂首吐气息。有冷风过境,鸟嘴里显神奇。弥漫升起的雾气,在鹤的上空袅袅婷婷。仙鹤吐息,好运连连。

云梦漪思索着什么,红木亭上洞穿顶。一颗火红的珠子落了下来,伴随着雨。它在云梦漪的周身转,如同遇风的鬼火摇曳。正好奇想用手去触碰,一溜烟就跑进了她的身体里。身体如电击,瘫软在地。

鹤啄羽,吐气息,一滴液体入嘴里。她那红红发烫的脸,才消停。白里透红显神气。眼开启,雾蒙蒙。眼帘似曾下过雨,湿湿哒哒往眼角堆去。手轻揉,使劲眨,直到视线清晰,复看雨。

鹤近身,来贴衣。云梦漪抚摸其翎羽,默契不语看雨。

那颗红珠子到来的动静不小,只在瞬息。云破天还是感应到了灵力的波动。

影现入定在亭里,看了看凉亭顶,又看了看云梦漪。

“漪儿出什么事了吗?”

“怎么会有只仙鹤在此?”

两人一人一句。白里红把她抱怀里,双眼疼惜的看着她。

“我也不知道,阿爹你们记起来了!”云梦漪道。

“记起什么?”云破天还一脸懵逼。白里红却有些歉意,温柔轻声语,“忘了吧!是我们的不好。尽把你的生辰给忘了。委屈我们漪儿了。说说看,有什么补救的方法。让你阿爹去办。”

“还是娘亲好。”云梦漪泛着泪花道。

“看看我,把这么大的事情都给忘了。漪儿今天是个寿星翁,你看看我,老糊涂了。”云破天道。

“我已经很高兴了。爹娘知道就好。看,这不就是最好的礼物吗!?”云梦漪指着自来的仙鹤道。

“谁送的?真是寿星翁来了?”云破天东张西望道。

“你个糊涂的混蛋,看什么呢。我家漪儿不就是寿星翁吗?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要是城主府有事你就忙去吧!那次她们生辰你在场?生她们的时候你都缺席,也不期盼你什么。”白里红抱有怨言道。

“呵呵呵”,云破天只能傻笑回应,解释是没有意义的。这是他的亏欠,是无法弥补的。一生只有一次,错过了就错过了。

原来当年白里红临盆的时候,生的是双胞胎姐妹,一生就俩,差那么几分钟时间。云梦泽是大的,云梦漪是小的。她们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人,这是多大的缘分,争分夺秒。怕错过了,就真找不着了。

说来也巧,她们的出生是应节而生。惊蛰,春雷响的那一刻,有雨的那天。她们的哭声比雷霆还响,那时可把接生婆给吓坏了,一个激灵没吓死。

夜雨洗净了尘埃,带走残花。开花的枝头有鼓包,那是雏形的果子,需要雨水的润泽,在往后的日子里,长成它想要的样子。

晨曦的鸟儿,跳动着,惊落枝条上的雨滴。它原本就附着在树皮上,只有到一定的重量无法依附才滴落在地上,浸入土里。鸟儿的到来,加快了这个过程。被水珠儿打湿翎羽的鸟儿摇头晃脑的抖落,也怕真浸湿了绒毛飞不起。

懒洋洋的云梦漪,一觉好梦。慵懒的伸了个腰,眨了眨眼。透过窗户,仙鹤悠闲晒着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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