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那灵泉真带劲!”苏安走在密林深处,心里却这样想着。

距离见到小女孩已经过去了两天,这两天里苏安没有丝毫进食,也没有饥饿的感觉。

就是两天里没走多远,山脉起起伏伏,对于瘸了的苏安恶意极大,至少苏安是这么觉得。

他杵着简易的木棍拐杖,右小腿处突出皮肤的断骨显得异常可怖,腰间系着苏安休息时编织的草裙,活脱脱一个被部落抛弃的受伤原始人形象。

这两天里苏安想了许多,他终究是一个具有理性思维的成年人,经过思想斗争,最终苏安决定回到大河村。人生的容错率很大,重新做回一个普通人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说到底,生活还得继续……

苏安重重呼出一口气,心里的不甘却怎么都褪不出去。

复杂的高山大野是大自然最纯粹的作品,在人迹罕至之处多么惊异的地貌都变得不足为奇。

不知走跳了多久,苏安又来到一处悬崖边。

万丈岩壁促使苏安不得不沿着崖边去找足够安全的缓坡,人总归是吃一瘪长一智的,这次苏安特意保持了安全距离。

闷头蹦跶了许久,苏安渐渐发现异常,原来不麻利的腿脚也在他的控制下逐渐变慢。像是想到了什么,苏安假装抓抓屁股,把手心的碎银塞进裤裆,毫无预兆的转身便走。

可终究还是太迟了,似发现猎物将要离开,一路跟随的几个彪形大汉现出身形,个个手持兵器、面色不善迅速围堵住苏安。

苏安再怎么心态好此时也处于崩溃边缘,虽然心里又气又急,但还是老实的跪在地上双手抱头求饶。

“不知小子招惹了哪路好汉,小子也没有什么能献给您的,求大爷您行行好……”

别问苏安要不要脸,尊严和小命孰轻孰重,苏安还是拎得清的。

话还没说完,不知是哪个大汉突然出手敲了苏安一个闷棍,后者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妈的,大哥你咋想的,让哥几个绑个废人,这只廋皮猴能干啥?”

“嘻嘻,刚子,你不懂,老大最喜欢细皮嫩肉的了,咱把他献上去,说不定能混个队长当当!”

“撕~~,你不说俺都忘了,老大玩得真花……咦,这廋猴脑子挺硬啊,居然醒了,俺再来一棒!”

“咚!”

昏暗的土砌牢房,苏安缓缓坐起,两只手紧紧抱住受伤的脑袋,过了好久才从强烈的眩晕中整理出信息。

堪称恐怖的对话不断从脑子里闪过,苏安大骇,一只手迅速向后臀探去,左摸右摸,发现没有异常后才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这叫什么事啊?!”苏安欲哭无泪。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准时刺破夜幕,照进苏安血红的眼睛。

苏安一夜没睡,焦虑导致严重的内耗,耗尽了苏安的精气神。

“一起劫钱大家花,我有酒肉兄弟吃……”瘪嘴的小调携带着女孩轻快的步伐来到了牢房,小小的身体提着大大的木桶,颇有几分喜感。

可惜下句话让女孩的可爱形象荡然无存。

“死猪们别睡了,开饭了!”小女孩娇喝一声,叫醒了四周的狱友,也惊醒了苏安。

苏安眉头紧锁,寻声望去,不由失声道:“是你!姜,姜怜希!”

“咦,你不是前几天的大哥哥吗?你怎么在这?”少女诧异。

没等苏安阐述自己的囧境少女继续开口:“你不是说不来做客吗?等着,我让阿爸放你出去。”

苏安还想说话“可我现在……”

“放心,见过面就是朋友啦,阿爸最爱我了,他会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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