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晚膳时皇帝才在安排好玉琼之后姗姗来迟,因为第一次蓉妃见到玉琼做的事让皇帝心中有结,加上玉琼也表现出不喜欢蓉妃的意思过,所以他不想再让玉琼见到蓉妃。

“爱妃今日准备了什么菜啊?朕在宫门口都闻到阵阵香味了。”皇帝脸上挂着放松愉快地笑容,很有兴致的逗弄着蓉妃。

出来迎接的蓉妃看皇帝神色就知道他心情不错,巧笑着扑到皇帝怀里撒娇撒痴,“哎呀~陛下就会打趣臣妾,臣妾今日为陛下特地准备了珍珠鸭子汤,那可是臣妾亲自看着小厨房炖上的,陛下可要多喝两碗~”

真是实诚的蓉妃,皇帝就喜欢这一款。

“好好好,爱妃亲自看着炖的,那朕必定要多用几碗。”搂着蓉妃,皇帝顺滑的就进了殿内。

她听荷衣的话并没有将大皇子和大公主放出来,按照荷衣的解释就是——这是属于他们二人的相处时间,不要每次都带着孩子,这样陛下就会更多的想起您,而不是因为孩子们想起您。

蓉妃觉得很有道理。

其实荷衣还有句话没有说。‘大皇子和以前一样还是那般肆意…洒脱,要是再惹了陛下不高兴就完蛋了,所以在大皇子更懂事之前还是不要多见的好。’这话她身为奴婢不该说,但的确是事实,大皇子这些年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伺候着皇帝用餐,蓉妃精神微紧的在心底打着腹稿,她今日请皇帝来原不止一个目的的,除了许久不见想让陛下想起还有她这个人以外,就是为了她那一双不省心的儿女了。

身为母亲为孩子挣的更好的前程是理所应当的。

见皇帝用的差不多了,浑身上下散发着淡淡地暖意,似是放松了下来。蓉妃上前为皇帝按着肩膀,用不会打扰的皇帝松弛合眼的声音道:“陛下,玉绛都将要六岁了,师傅都夸玉绛有君子之风呢,咱们的玉叶也两岁了……您看,是不是有个封号……比较好?”荷衣在门外听的直呲牙,娘娘怎么都不铺垫一下啊!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皇帝毫不意外,蓉妃的心思浅,就算有小计谋也是一眼便能看出来的无伤大雅。那日元序周岁宴上,蓉妃自听到他赐封号给欢乐的时候就面色肉眼可见的不好了,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在不爽些什么。

装都不带装的的直述,这是皇帝最喜欢她的一点。但是不懂得分寸却是皇帝最头疼她的一点。

不过,终究是有几分偏爱和温存过的宠妃,皇帝还是不愿苛责太过。“蓉妃,你要知道,无功绩或特殊缘由,按规矩是只有及冠与及笄时才会赐封号的。”

蓉妃不乐意了,想像以前那样靠发嗲让皇帝心软,她嘟着小嘴装可怜不依,“可是永……欢乐呢,她可才是襁褓婴儿呢~”她不敢提永明,只是一个字就让皇帝用那样的眼神眄着她。她知道的,在皇帝心里永明的份量比她更重。

之所以赐封欢乐,是皇帝一时兴起,也是因为那孩子的确逗笑他了。赐个封号而已,皇帝不明白蓉妃为什么总是纠结这些小事。他又不是不给他的孩子赐,只是还不到时候。

她能让皇帝开心,这不就是她的功劳么。

“好了,欢乐是恭恬王的独女,朕赐他个恩典又如何。你也不小了,不要总是闹小孩子脾气。”皇帝不乐意给蓉妃解释过多,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放松的,可不是为了给妃子们上课的。

蓉妃是大大咧咧了一些,但常年侍奉皇帝,对对方的情绪变化还是有数的,此时皇帝已然不悦了,她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

当即贴上去倚靠在皇帝怀里,似无骨的细腻手掌抚上皇帝胸口,娇娇的开口,“陛下,臣妾不是有意的,臣妾不过是太在意我们的玉绛和玉叶嘛~臣妾不会再这样的~陛下不要生气嘛~”虽然心里还是同堵了棉花一般,喘不上气使不上力,但依旧还是要扬着小脸道歉。心里安慰着自己,陛下在乎自己,但规矩不可破,到了时候自会得到应得的。

蓉妃的卖乖很有技巧,完全把自己放进皇帝怀中,像是被主人豢养的宠物一样的全身心依靠着,给了对方完全的掌控权。

理所应当的,皇帝没有多在意她的小脾气,捏了捏她的鼻子大度的原谅了蓉妃。

“朕也知道你的用心,玉绛和玉叶都是朕的孩子,朕岂会偏心,等到成年时自会亲自选一个寓意吉祥的封号的。”

没有达到目的蓉妃心中不免有堵涩,却在皇帝作出承诺时还是欢天喜地的用崇敬的眼神望着他,小鸟依人的姿态娇音萦萦,“臣妾就知道陛下总会记挂着我们母子的,臣妾多谢陛下~”

昂起脑袋想亲吻皇帝,头顶的珠翠差点挂到皇帝的脸颊,弄得皇帝哭笑不得。

接受过香甜一吻后,皇帝挑着眉睨着面上羞涩的蓉妃,唤起她的小字“那既然子芜要谢朕,又该拿出怎样的诚意呢?”

羞赧的脸庞不用胭脂染色也透着桃花的嫩红,海棠醉日似得,攀着皇帝的脖颈,蓉妃凑到他耳边轻声耳语。不知说了些什么,皇帝笑意真实了不少,捏着蓉妃的脸蛋摇头,“你呀你呀,到时候可不准说不要啊。”

“陛下~不许再戏弄臣妾了~”被调侃的蓉妃则直接将脸埋在了皇帝怀中,娇嗔的声音被盖的有些许闷,但其中的情意难掩。

被她的小女儿姿态逗乐了,皇帝一个使劲儿轻松的抱起蓉妃,抬步走向床榻。

门口的康齐与荷衣在两位主子调情的时候就知趣的退了出去,此时门外天色昏沉,里间灯光却明明灭灭,香烛暗涌。

…………

本该独自在宽大的龙床上安然入睡的玉琼此时精神的很,拉着竹织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着聊天。

说是聊天,其实更像是问话。

“乌羌?什,么,样子?”

玉琼今天见了流鸯国的子民,她忽然好奇起了父皇讲的睡前故事中的乌羌国。这个国家骁勇善战,本国最厉害的固远侯也在乌羌国的将军手里吃过亏,虽然还是固远侯狡胜一筹赢了,但依旧付出了超越以往的惨痛代价。书中关于这个国家的几乎全部是各种大大小小的战役,可以看出它是个有实力有野心的国家。

她有预感,将来一定会再有关于乌羌的战事起,她既然生在了盛国,那就要承担起守护它的职责,现在她做不了什么,但趁现在多了解一些总是没错。

玉琼知道自己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萦绕在心间,这股危机感帮了她许多,也害了她不少。

小主子天生聪颖好奇心重,竹织自然也竭尽所能的为她讲述她想知道的一切,尽管不清楚为什么会问到此前没有提到过的乌羌国,可她还是会认真的讲解。竹织的声音在玉琼心中永远温和有力,从不敷衍的态度也让她对竹织的认可依赖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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