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阳光如金缕般倾洒而下。

清风拂垂柳,那惬意之感似能沁入人心。

太子李承安身着一袭金色华服,在此起彼伏的朝会击鼓声中,缓缓推开房门。

刹那间,光芒如利剑般刺的眼生疼无比。

李承安下意识眯起眼眸,旋即又视线如云开雾散般渐明。

下一刻,便见一持剑,蒙面死士朝着他踏空而来。

李承安见刺客袭来,面上未曾露出一丝惧意,只见房屋周围不知从何时倏地出现一道残影。

两道虚影交织,在空中位置不断转换。

砰!砰!!砰!!!

随着接连不断的破空之声炸响,那刺客逐渐落入下风,不久后便如折翼之鸟般,自高空坠落。

李承安看着那行刺之人,皱了皱眉,抬步朝他行去。

“身手不凡,可惜你站错了阵营,不然,本王定会重用于你。”

“而你如今唯独两条路可行,要么道出幕后主使,或是(死)。”

那刺客拼命挣扎,却终无法逃脱压制自己之人的手。

黑衣刺客冷笑一声,未曾答话。

察觉到此人眼底涌现的不服,李承安笑了笑,而后拍了拍自己手下的肩膀,示意将人松开。

“主子!”

暗卫担忧的唤了一声李承安,当见其眼底冷厉之色时,噤了声,退至一侧。

看着跪在地上的刺客,李承安心中已然有了定夺。

“你以为不说,我便不知谁想陷害于我?”

“说不说并不重要,但想不想活命,取决你说不说,考虑清楚,毕竟机会只有一次。”

李承安瞥了一眼那人,而后看向手下说道:“魏煦,我走后,你想办法让他在陛下面前指认臻王刺杀于我。”

暗卫意会,旋即踱步于被束缚双手的刺客面前,携其消失不见。

李承安摇了摇头,长呼一口浊气,便朝屋中收拾行李的侍女吩咐几句,便转身朝宫外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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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王府。

李席臻得知自己派出的刺客被太子囚禁后瞧了眼完好无缺的自己,轻挑眉。

这可不行。

李席臻背负双手唤了一声“谢谋”,顷刻间便消失不见。

一位身着暗红之色的蒙面男子倏地出现在他面前。

“主子。”

李席臻点了下头:“去把营中的暗卫唤来。”

暗卫应了一声,便消失不见,没过多久,又带着几人从树上一跃而下,纷纷跪在他的面前。

“你们几个一起上。”

几名暗卫相继对视,狠狠咽了一口唾液,一拥而上。

一炷香后,被唤来的刺客血肉模糊的倒在地上,再无生息。

李席臻再度打量了一眼身上无足轻重的伤口,皱了皱眉,坐在满是血泊的地上,自袖中掏出通体青绿,刀锋透明,刀柄拴金丝,坠白玉流苏的匕首,面不改色的在自己身体各处划伤。

随后,又似不满自己这般杰作一般,抿唇朝着自己的心脏之处狠狠扎去。

这一刀力道恰到好处。

重则死,轻则假!

李席臻面色惨白的从地上站起,忍着身上传来剧痛,颤抖着走出府,唤上马夫。

“带我去皇宫,就说有人行刺,我拼命保全性命。”

马夫意会,立即驭马朝皇宫方向行去。

一路上,李席臻脑中闪现着接下来要应对的画面,刚至皇宫门外,便被那禁卫军给拦下。

“王爷。”

那侍卫虽面对天家子嗣,却丝毫未曾有敬重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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