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衣,那......县衙这边的流程,是不是可以走了?”王典史笑眯眯的问到。

因为方才陆病展现出的气势,他心里已经将陆病打上王公贵子的标签。

现在是万万不敢得罪,巴不得多表现,以消弭先前留下的坏印象。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此刻时间着急,等符九把人叫来,事情能不能成还两说。

现在对方自愿朝他示好,陆病又怎么会不接受?

“当然,王典史真是干吏啊,想必也是发现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了?”

王典史见陆病接下他的好,脸上的笑容更为灿烂,连连称是。

“还请陆少衣把您的令牌给我,在下需要涂泥盖印,送抵县衙。”王典史欠身行礼,从怀中拿出一份文书。

令牌?

陆病不动声色,将腰间代表绣衣卫的令牌递过去。

但这却让王典史眉头一抽,苦下脸来。

“陆少衣不要玩笑于我,需要您的少衣令牌。”他摊手把令牌亮在陆病眼前,上面形制简单,只有祥云纹加绣衣卫三字。

“这就是。”陆病神色平淡,没有丝毫慌张。

不过王典史却绷不住了,他脸色凝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压根不明白,陆病这是整的哪一出。

局面一下子僵持,王典史不敢接话,陆病更不可能解释。

屋子里,除了锦娘的哭声外,再无半点响动。

时间缓缓流逝,直到门外乌泱泱的走进五六个人来。

这些人身形长相各有不同,有的矮小,尖嘴猴腮。有的孔武,膘肥马壮。还有的削瘦刻骨,弱不禁风。

“王大人。”为首的壮汉朝王典史欠身问好。

然后便将目光转到陆病身上打量着,脸上有些许讥讽。

“哪位是陆少衣?”

陆病向他回以注视,轻声开口:“除了我,这屋里还有别人吗?”

“恕某眼拙,看不出来。”壮汉冷笑一声。

屋子里的气氛逐渐诡异起来,王典史数次想要开口,却又放弃。

现在的局面,他说话不合适。

“符九呢?”

陆病没有和他对上,反问起符九来。

“预备卫士不参与办案只负责对接,你是少衣,连这都不知道吗?”

壮汉身旁,一名矮小的卫士走出来,言语中不乏哂笑。

语毕,他又向壮汉拱手道:“江老大,属下建议拿下他,别是什么阿猫阿狗,败了绣衣卫的名分。”

在他这话出口后,又接连跳出两人附和,都声称要将陆病拿下。

王典史这下有些慌了,自己莫不是真被人套路了。

假若真是这样,事情传出去,自己难免定个失察的罪名,毕竟他刚才可是准备跟陆病走流程来着。

但是凭陆病那一身威势,也不应该是闲杂人等。

“几位,定案要紧,县老爷那边还等着回话。”王典史站出来,不咸不淡的说了那么一句。

这话听起来没什么,实际却高妙。

一则说定案,算是驳回了先前走流程一事。

二则搬县令,也算给陆病解个围,将事情延后,所谓事缓则圆,相当于给陆病机会。

如此,两边都不得罪。

“方大人没告诉你们?”陆病慢慢踱步,领头的江老大身前,双眼直视,毫不畏惧。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