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陆病发丝散乱,低垂着头,默默向前走。

演戏嘛,他最擅长的事情。

有一说一,相比于打打杀杀,他还是觉得这种权利间的明争暗斗更如鱼得水一点,大概是因为前世的特性吧。

至于怎么从城外进来这一点,自然还是依照前例。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他的手上多出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正跟着他的步伐拖拽在后。

要怪就只能怪这哨兵眼神太好,随便望个风都瞧上了他。

与他的行动相反,不时有惊恐非常的兵卒从他身边跑过,最后又被一股怪力吸回去,留下的唯有他们那绝望与不甘的嘶吼。

离的越近他感受的便越发清楚,加之‘机’牌的加持,他的感官仿佛与玉阳相连。

或许是因为在这死过一次的原因,玉阳的状态要变得更加癫狂嗜血。

每次挥爪与咀嚼带来的腥味,如冷水般浇入他的心田,既清凉又幽森。

同时带着一种难以言明的舒爽。

这不仅是触感上,还有听觉上,那些痛苦而绝望的呼喊,同孩子呼唤母亲相当,让玉阳的心变得无比迫切与渴望。

“真癫啊。”陆病不由撇嘴。

这些情绪他还是能够承受得住的,不至于因此理智全失。

当然,如果放在清丰县时,或许他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神相化了。

“符头......救救我......求您救救我。”

他的衣角被人拽住。

陆病低头看去,正是之前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督战军官。

他此时只有半个身子在地上蛄蛹,下半身消失的无影无踪,唯有红中带粉的肠子从里面滑出,拖在地上。

陆病皱眉轻啧一声:“你知道你这个样子像什么吗?”

闻言,军官的绝望凝固在脸上,深深愣住。

“像只章鱼,还是个吐红墨水的。”

他这话说完,自己都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笑声先是低沉,而后渐渐变大,响彻整片城门。

军官看他的眼神变了,像看个怪物一样。

虽然看不出来到底怎么回事,但冥冥中就是有种预感在疯狂提醒他。

跑......必须跑,再不跑就真的没机会了!

但他又不是真的章鱼,那不是触手,是他的肠子,怎么可能跑得动?

下一刻,一只纤细玉手从暗中伸出,将他流淌在地的肠子一把抓住,向后拽去。

军官消失了,连一丝喊叫都没有。

陆病失望的摇摇头,继续向前走。

没走出多远,突然,有一只手将他强行拉住。

“将军把整个军营翻遍了都没找到你......现在,跟我走。”

他扭过头,对上这人的目光。

来人不是等闲,是叶贲。

陆病虽然想发癫,但理智还十分充裕,能够完全镇住。

自然不可能在叶贲面前显露什么。

于是,他任由对方拖着自己,朝某个隐蔽的小营帐走去。

掀开帘幕,两人一步踏入。

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最终变成一片苍白,脚下条条墨色横线交错,将广袤的地域切割成方形小块。

“棋盘?”陆病眸光一凛,心中惊讶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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