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姨死死抓住炎凉的手不放,力气大得惊人,炎凉抽了几下都没有成功,白皙的手腕立时起了一圈青淤。

“小苹,妈妈好想你!你不要离开妈妈!”盛姨察觉炎凉想抽手的动作,顿时惊慌失措,像铁钳似的死死钳住炎凉的手腕。

炎凉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盛泊言抱住他妈,温声哄着:“妈,你放手,你弄疼小苹了,你松开手,你看,小苹要哭了!”

盛姨满溢着悲伤的眸子,定定地凝视着炎凉,一听到盛泊言的话,手指神经质地一下子松开了,炎凉急忙抽出来。

盛姨手中一空,表情迷茫慌乱:“小苹,你不要走!”

盛泊言紧紧抱住她,不让她再去抓炎凉:“妈,小苹不走,没事了,你不要怕……”

炎凉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只对那种分离的痛苦和无奈感同身受。

盛泊言脸色铁青,神情担忧、焦灼,一把抱起盛姨冲出门去。

全程没有看炎凉一眼,也没有跟她说一句话。

炎凉的心砰砰直跳,不断回想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刺激到了盛姨,使她突然神思恍惚。

“她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糊涂了?”姜小玫震惊地看了看大门的方向,又困惑地望着炎凉,“盛总他妈神经有点不正常吧?”

炎凉白了她一眼,纤细的长眉微微蹙起,心里也起了同样的想法。

“怎么刺激得她犯病了?因为把镯子给了你心疼了?”姜小玫撇撇嘴,“她有花不完的钱,怎么还这么小气,不想给就不给呗,我们又没跟她要。”

炎凉摇了摇头:“不是这个原因。”

“那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发病,吓得我都不敢出声了。盛总也不解释一下,害得我们心里七上八下的。”

炎凉把镯子从手腕上褪了下来,仔细地放进盒子里收好。思量了一瞬,拿着它进了主卧,连同盛泊言给的小盒子,一起放在主卧书桌的抽屉里,想等着盛泊言过来的时候,还给他。

炎凉打开小盒子看过,一枚不算大的钻戒,做工非常精致,造型很独特,像是专门定做的款式。

难道盛泊言早就准备好了?他心目中的新娘是谁呢?阴差阳错,戒指给了她,她肯定是不能要的。

姜小玫把晨晨哄睡着,悄没声地进了炎凉屋里。

“炎凉,你说盛总和你结婚的目的,是不是想让你照顾他妈妈?”姜小玫皱着眉头思索道。

炎凉摇了摇头,忧心忡忡地捏着手机,希望盛泊言能给她发个消息,说一下盛姨的状况。

“按说不会啊,盛总这么有钱,什么样的保姆请不到?怎么会选你这个不会说话的人,还和你领了证?”姜小玫越想,前面的推理越不成立,“不管了,反正你现在就是盛太太,就算离婚也能分到一半的财产!”

炎凉叹气:“不可能!你不要大白天做美梦了!”

“唉,炎凉,我对你真是羡慕嫉妒恨啊!”姜小玫用夸张的语气说,“怎么你随便一抓就是个豪门财阀呢?沈涧西就很不错了,没想到刚被甩,就又找上了盛总,看样子,盛总比姓沈的那个贱人有钱多了!”

“哪像我,找的男人都是垃圾,又穷又坏的屌丝,没本事脾气大,还打人……”姜小玫神情沮丧起来,悠悠地吐了口气,“炎凉,你究竟哪里比我强?还是说,你的运气好?”

很快,她收起沮丧,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啧啧赞叹:“我虽然不懂装修,但一看就非常高档,用的这些材料我从来没见过。什么时候,也让我遇到一个豪门呢?我黏在你身边,沾沾你的运气。”

手机响了,炎凉惊了一跳,急忙翻开看,果然是盛泊言发来的:“炎凉对不起,刚才没顾上跟你解释,我妈精神有点问题,已经两年没犯了,我以为她已经好了,没想到今晚又出现异常。”

“你不要担心,也不要自责,不是你的问题,怪我没有提前跟你说清楚。这事说来话长,也不是什么愉快的话题,等以后有时间,我再慢慢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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