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国盛:“你妈煲起电话粥就没完了,你还是先去洗澡吧!洗完出来再打电话。”

这个时候,正是杨筱燕打电话给周雅琴。

杨筱燕:“我们明天见个面吧。”

周雅琴:“为什么。

杨筱燕:“谢谢你呀。你看我那天,害得你第一天退休都没过好。”

周雅琴:“是啊!小的折腾,老的也折腾。”

杨筱燕:“谁老了,谁老了。”

周雅琴:“哎哟哟。对不起,说错了。”

杨筱燕:“以后不要说老了老了的,不就是刚退休吗。有什么老的。一提起老,我就觉得,躺在床上等死一样。我可不愿意这样过。”

周雅琴:“你年轻着呢?我老了,行了吧。”

杨筱燕:“哎呀,那天在医院我想明白一个事,人真的是说走就走啊!当那个医生说,你可能是疑似癌症,你知道吗?那天,我脑子刷刷就想着自己应该怎么死,穿什么衣服,然后余下的日子要见谁,自己那个丑啊。吓死我了。”

周雅琴:“可能是我在医院呆久了吧!对死亡都没什么感觉了。也许当临到自己,也会变吧!”

杨筱燕:“所以,我考虑好了,决定要好好活着。我准备把房子卖了,然后去旅游,串亲戚……”

周雅琴:“啊!你疯了吧!”

杨筱燕:“我把现在的房子卖了,再买个小的。余下的钱,就出去玩。”

周雅琴:“你可真想的开。”

杨筱燕:“你知道吗?美国的外甥女打电话,让我去美国。我准备去看看。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周雅琴:“我可不去。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聊吧。有话明天说吧!”

杨筱燕:“好吧。好吧。你怎么这么不耐烦啊。”

周雅琴:“明天我们几点,在哪见啊。”

杨筱燕:“老地方吧。”

周雅琴:“别老地方了。我想去喝茶,我知道一个茶馆,非常好。我最近在研究茶道。

杨筱燕:“好吧。那你把地址发给我。”

周雅琴刚想撂下电话。

杨筱燕:“哦,我想起来了。你明天穿什么呀。”

周雅琴:“你怎么总是好奇我穿什么。能穿什么?随便穿就行了。”

杨筱燕:“我可不这样,我要把每一天都当最后一天,我要穿得漂亮的。可是穿什么好呢?”

周雅琴:“对,衣服多的人穿衣服愁,衣服少的人穿衣服也愁。好了,挂了。”

杨筱燕:“哎哟,你怎么又生气了。我难道又说错话啦!”

周雅琴:“你说呢?”

杨筱燕:“哎,好啦。哦,我想起来了,那天见到你弟弟,看起来不错啊!尤其那个弟媳妇,真不错。”

周雅琴:“怎么就不错了。你才只是看了照片而已”

杨筱燕:“人与人就是不一样,有的人一看就是只能呆在照片里,而有的人就不一样了,是那种可以从照片里跳出来的活灵灵地真实地来到你的面前的人。

周雅琴:“你都多大了,怎么还整这些没用的瞎想能力啊!”

杨筱燕:“这才是生动地生活,你怎么现在不懂了呢?少女的时候,你不也有这种冲动地吗?哦,孩子们结婚的时候,他们怎么没来啊。那样多有范啊。而且还是美国的公务员,州政府的呀。”

周雅琴:“啧,啧,啧,谁家的事都爱打听。”

杨筱燕:“那个舅妈什么时候来中国?”

周雅琴:“这个好奇劲儿啊。。太晚了,我得睡了。”

周雅琴电话挂断了。杨筱燕换上睡衣,走进洗手间,对着镜子看自己。杨筱燕(自言自语):“像美珠那样的女人,才叫没白活啊!”杨筱燕的脑子里出现美珠的画面。

每个人都会在背后议论别人,这个很正常,可问题的关键是为什么别人议论中的自己,与自己的认知有很大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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