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把石头给的家谱打印出来,贴满了大厅的墙壁,八个人坐在大屋里。屋中央的书桌前摆着每一家人收到的请柬信,爷爷听到每个人的心跳声,但每一个人都不发言,都好似在熬时间,等爷爷驱散大家。

爷爷:“你们是不是所有人都认为这事是我干的。”没有人应声,爷爷严厉地说:“说话呀!”

古国盛:“嗯,荣荣说的是有一部分道理,比如说祭祖这个东西,年轻人谁要参加啊!这对我们这一代确实不重要,如果长辈硬要晚辈参加,年轻人是能参加的,但吸引力不大,如果为了让更多的晚辈来参加一个活人的葬礼,这样的策划,确实能吸引人来参与,那样就可以收到很多的捐款,有了捐款就可以修缮祠堂,这一招确实厉害。如果爷爷只是为了要有更多的捐款,那应该要多邀请家族以外的人来参加啊!这才能想得通爷爷的动机,否则……”

舒荣荣:“怎么没有外人?舅舅家呀!而且舅舅家来参加的人只有舅妈和孩子,和舅舅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俩人可是纯外人,而且还纯外国人。”

古国盛:“所以,就更证明了,这不可能是爷爷策划的,他与舅妈夏美珠有什么关系?爷爷的葬礼是不可能要与外国人有关系的,从这封信又反过来推论,这个事就是别人搞的,而且是个恶作剧。”古国盛从一开始就不想让这个事情与爷爷扯上关系,所以,他就想否定荣荣一开始的猜测。

舒荣荣:“爷爷神通广大,你怎么知道夏美珠和他没有关系呢?即使没有直接关系,也许还有间接的关系呢?比如夏美珠的上一辈人是不是会与爷爷有关系呢?那再说透一点的话,爷爷为了收到外国人的捐款,难道不行吗?其实这反而更显得是爷爷策划的,你们想想啊!那天如果只是家族的人来,一般人都能猜得到,如果那天还有美国人来参加,哇!那这也太了不起了,岂不给爷爷增添了更多的面子吗?爷爷在祖宗面前更得荣光,这是多光宗耀祖的时刻啊!这个事情过后,古氏祠堂一下子就名声雀起于海内外,到时候捐款和旅游收入源源不断地进入古家,那岂不是给子孙后代蒙了大福了吗?哇!你这一提醒,让我更坚定认为,这事就是爷爷做的。

古国盛:“可是那天如果爷爷没有死,爷爷的面子放哪里,他还怎么和活着的人交待啊!所以,这肯定是恶作剧。”

舒荣荣:“为什么要去交待啊!不用交待了,这么大的影响力,如果最终哪怕是爷爷弄出来的恶作剧,我都佩服他到五股投地,太了不起了。爷爷我为你点赞。”

可是爷爷整个脸都是铁青的。古国盛气得说不出话来,因为荣荣太不了解爷爷了。古黛云佩服荣荣真是手里什么雷都敢往外扔啊!她赶紧把话儿接过来。

古黛云:“外人做的恶作剧是有可能的,爷爷策划的也是有可能的,如果是爷爷搞的恶作剧,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爷爷这一代人最注重祖宗的传统和家训,就如三爷死了,因为他没有后代就不能举行大葬,儿孙辈都不能参加,所以爷爷不可能拿祖宗的事开玩笑的。其实我们现在不用纠结这个,时间越来越近,真相会大白。倒是你们刚才提到上面没有写葬礼举办地址的事,这个给了我灵感,那会让我们预期地知道,咱们都会收到第二封信。”

为了缓和气氛,郭大凯也赶紧接上了话题。

郭大凯:“这里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呢?你想啊!如果是别人弄的,那他要在祭祖那天要什么呢?要钱吗?要祠堂吗?还是要命啊!如果是爷爷弄的,那他那天就只是要钱吗?如果是要钱,可他前期要花很多的投入,这些机票都是钱啊!还有每个人的个人信息,他一个人是怎么弄到的呢?如果说爷爷要面子的话,他现在社会地位可以给足他面子啊!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里面有我们不知道的事……”

舒荣荣:“你又提醒了我,爷爷如果不是要钱,也不是给自己挣面子,更不是为了要去和祖宗有个交待,那就是另外一个原因,爷爷有一个秘密是我们不知道,他想通过这个事情完成他的那个秘密。”

爷爷的脸已经不是青的,而是黑的了。他一句话也不说,边听边看着每一个人。碎嘴子古成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周雅琴觉得不能再讨论下去了,荣荣机关枪似的嘴,一会不知道再会突突出什么言语,于是赶紧打断了对话。

周雅琴:“神神秘秘地,越说越不像话了,在这么多先祖面前,这么随意地讨论他们,太没有尊重感了,在活着的爷爷面前讨论他策划的死亡,太荒唐了。天也不早了,我们要不先走吧!

古成强:“对,对,对,先散了吧!”

周雅琴看着古成强使劲地点头,像要逃出地狱一样的样子,让她非常的厌恶。周雅琴的话可给了他一线光明,可他并不知道,接下来,爷爷的话却使他真正的掉进了地狱里。荣荣还想说话,国盛拦住了她。黛云为了给爷爷面子,抢先问了一句。

古黛云:“太头痛了,爷爷其实早就知道,不可能商量出一个结果,爷爷,那你让我们过来干什么呀!”

众人看着爷爷,爷爷闭着的眼睛慢慢地睁开。

爷爷:“我要让你们所有人都搬进这个松江大宅子里,陪我渡过最后几十天,直到7月7日7点那天结束。”

众人愕然。

7月7日好似这一天变得越来越重要,在安徽的老家,古家的长辈们聚在一起,商量在那一天举行百年祭祖的事。

七爷:“眼看离7月7日越来越近了,这修家谱的事情是最重要的,我们今天一定要商量出一个结果出来。”

十爷:“本来想借着百年的祭祖,让这次的家谱修得圆满一些,看来,是不可实现啊!一是时间,二是这人也还没找到啊!”

五爷:“其实也不难,姓氏源流,世系表,家训,家传,艺文著述,家谱图像,都已经分工去做了,关键是世系表得有人去核定后签字。确实震兴是最合适的,但他执意不做,也不要勉强他。谁年龄大,谁就承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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