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星稀,寒骤愈发强烈,寂静的大地上一人娓娓道来,巨大的翀煌翅膀下藏着三人,正是温恃才刘书樟和班半彪,温暖的羽翼如同暖屋,班半彪毫无保留的讲述了翀帅军过往的历史。

虞花之地又名虞花都,地处极地,被这无人之地隔绝于大陆,几无人知更不能见,只有几千年来书中记载的传说。而此行的班半彪便是从此地密林中逃亡而归,能够吊着最后一口气逃回的原因就是骑乘被他驯服的翀煌,历经数月飞行回归大陆,随身而带的干粮早已吃尽,所以自身因饥饿昏迷不省人事,而翀煌自我辨别方位落地此处。

刘书樟双腿屈膝陷入了沉思,且将先前的恩怨放下,而温恃才好奇的拨弄着翀煌的羽毛,触手处犹如丝绸般顺滑,温暖绵密之感传遍全身。

刘书樟突然开口道:“这么说来,虞花都确有此地,而且此地还有奇怪的人?”

班半彪耷拉着眼皮回答道:“是的,千真万确!与我所逃还有一人,只是半路夭折被活活饿死。”

刘书樟斜眼道:“怕是被你所害吧?”

班半彪坦然道:“绝不会,翀帅军有一规矩,绝境逢生时杀人者无道,翀煌必将其果腹不留尸骨。”

刘书樟还未开口,班半彪急忙说道:“大人可别不信,翀煌乃古老异兽,凡驯服后必有契约,食言者绝无好下场。”

刘书樟欲言又止,摸着下巴不再多问。

极夜漫长,温恃才早已被温暖的羽翼所折服,背靠翀煌酣睡如梦。梦中的自己长着雪白的羽翼,遨游在云端之巅,望前方,赤山通云霄入九天,繁木苍天挂云海,入神如梦间,身遭突袭,双翼瞬间被烈火烧为灰烬,剧痛之下飞速下坠,一个激灵打颤,温恃才啊一声睁开双眼,原来天已大亮,灼热的气息已渐渐升起,羽翼下的另外两人也瞬间惊醒,看了看惊恐的温恃才二人面面相觑,仿佛一夜之间彼此少了些许隔阂。

三人看向远处的云雾,好在与昨夜一样并未有何变化,只是通天之雾遮挡了整个北方,再无回去的归路。班半彪沉默良久,一手直指西方,以自己性命为保,要温刘二人骑乘翀煌飞到盛阳之界,到时若是成功,自己必护二人周全。

温刘二人早已心照不宣,落得如此险境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即使没有班半彪的引路二人也是非去不可,于是便爽快的答应。

炎热之气渐盛,三人骑坐翀煌脊背,迎面疾风而过却是清爽如夏,好不快活。温恃才露出孩子般爽朗的笑脸,看着一望无边的无人之境,心中好似将从前的过往抛掉一样,刘书樟默默地盘膝而坐,脸上不见了曾经的桀骜不驯,也不知是喜是悲。

翀煌神速万里,短短的不到半日时光已行千里,远远的已是望的见盛阳城郭。班半彪面色枯萎,看到远处的盛阳边界犹如回光返照般两眼放光,吹一声尖利口哨,翀煌一声长鸣俯冲而下。

三人落地而下,班半彪抚摸着翀煌硕大的脑袋,叽里咕噜不知说了些什么,翀煌歪着脑袋亲昵的蹭了蹭班半彪的脸颊,恋恋不舍的退后起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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