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瑛琦出生后,陆鸣皋对楚桂青就很冷淡,楚桂青自我怀疑了好久,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够好,不注意形象,整日只知道带孩子,完全妇人模样。
楚桂青努力了半年多,断食,保养,把自己重新塞进婚前的旗袍,做新潮的发式。
可路陆鸣皋像是完全没有看见,毫不关心楚桂青的改变与示好。
在陆鸣皋眼里,楚桂青和家里其他照顾孩子的仆妇奶妈没什么区别,讲孩子的事情时,他会安静地低头听着,孩子的事说完,陆鸣皋轻微点点头就回书房了。
楚桂青认为在形象上改变自己还不够,还要了解路鸣皋的工作和喜好,才能投其所好。
可楚桂青越努力靠近陆鸣皋,两人之间的距离越远。
某一次楚桂青精心装扮,又假装顺路去陆鸣皋的办公室送点心,秘书看到楚桂青时,慌张又不知所措,楚桂青以为陆鸣皋心情不好骂了秘书,还开解秘书,“我进去看看,如果陆总问起来,你就说拦不住我,他不会怪你的。”
放了几碟点心在秘书面前,楚桂青在秘书迷惘的眼神中走向陆鸣皋的办公室。
那时楚桂青觉得自己不仅仅是名义上面的陆太太,可以对丈夫的手下发号施令;在情感上也马上就要胜利了,可以见到脆弱的陆鸣皋,像妻子关心丈夫那样安抚靠近陆鸣皋。
推开办公室门,果然没有人,看来在休息室,楚桂青把点心放在桌上。想到几个月的努力马上就要有突破口,楚桂青又高兴,又担心陆鸣皋,把肩背挺得更直,脚步更轻地走向休息室。
在休息室外,楚桂青忐忑地站了会儿,休息室内很安静,难道陆鸣皋大白天的在睡觉?
楚桂青犹豫着推开了休息室的门,室内灯光昏黄温暖,正对着自己的床上有两颗短发脑袋,一人垂着脑袋跪伏在床上,陆鸣皋神色紧绷,扶着这人,长跪在后。
听到动静,两人都看向门口,看见楚桂青惊得张大着嘴巴,脸色白一阵青一阵。
楚桂青看到下面抬起的头,是自己的同学和同事,也是楚桂青和陆鸣皋的月老——车晨昊,更是惊得手提袋都掉了。
楚桂青脑子里乱作一团,完全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说什么,只隐隐感觉自己不想继续看到眼前的事,迈着不太灵活的脚步回到办公桌旁,拿起点心,走了几步又折回来放下,失魂落魄地回家。
晚上陆鸣皋带着楚桂青的手提袋回来了,把楚桂青单独叫到书房,这是以前楚桂青做梦都想进来的地方,此刻却懊恼又气愤。
陆鸣皋依旧表情淡淡,打量着楚桂青,轻飘飘地问:“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远处刺耳的车声和乱晃的车灯打乱了楚桂青的回忆,司机大喊:“后面的车在追我们,太太,我可从来没有惹过事,你到底做了什么?可别牵连我!”
陆妍琦也慌了,“是不是爷爷发现我们出来玩,来找我们了?”
楚桂青回头看,有车子抄近路从草地上冲过来,距离自己的车子已经很近了。
陆瑛琦感知到气氛不对,大哭起来,楚桂青摇晃着安抚陆瑛琦,出发时家里明明都睡了,冯叔的知恩图报,难道都是演的?
在司机慌乱无措之前,楚桂青用冷静的声音吩咐:“小哥不用着急,家里对孩子管教严,我只是悄悄带孩子出门踏青,不会……”
话未来得及说完,车子就受到了重创,冲击来临那一刻,楚桂青紧紧抱住两个孩子,只听到耳畔一声巨响,整个人就动弹不得。
在意识消散前,楚桂青听到怀里传出两个孩子的哭喊声,心中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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