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应,天空依旧晴朗无云,只有四周的嘲笑不绝于耳,“你一个疯子还问圣人,还问我们,还问天下苍生,你配吗?”

书院门口一位少年被周围儒家弟子口诛笔伐,让人群最前排的俊美公子失了神,“真像当年那年午门口的景像,这公子真像前任首辅啊!”

云海之上澹台灭明和李华渊望向下方,后者捧腹大笑,“灭明啊,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来书院教书吗?看,这就是我的答案。”

白发白须的李华渊手指书院,这个老者心气在这一刻提到了顶峰,“世人都羡长生好,就连那人间九九至尊都想长生,但长生真的好吗?”

“流水落花年年有,可它们还是它们吗?倩儿大限快到了,我升到三境又如何?还不是孤单一人!”

澹台灭明想扶住重心不稳的老人,但被后者用双手甩开,李华渊就那么直挺挺的摔落回地面,“灭明啊,书院要变了,你,我也都老啦,不能再循规蹈矩了。”

“子路副庙主也劝过你,可你倔强,你不听独自一人跑到这来,我来最后劝你一次,切记、切记!”

独自一人站在云海之上的中年人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李老,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没有回答,一位儒家圣人在云海大哭了一场,好像在哭诉自己的不甘,哭诉世道的下行。

林洛收回指向天空的手,摇了摇头,任由铺天盖地的谩骂淹没自己,‘世道人心不该如此,至少不应该如此!’

铃声响起,书院外众学子陆陆续续的走了进去,门外一位长相美丽的男人走了过来,他身高只比林洛低一些,但长相却小胜一筹。

你…很不错。

说完这句他头也不回的走进书院,林洛被这句肯定唤醒,清了清思绪,点头回应。

少女眼神警惕的看着那公子,‘他好像也不是书院学生,为什么能这么大摇大摇的走进去呢?’

不等少女想清楚,少年便拉起他的手走了进去,“慕可我们也进去吧!”

在这一刻,少年原本一棵悬空的道心安全落地,心像世界中小人们纷纷点头跪拜。

吱嘎,讲堂大门被打开,台上讲课的陆正淳闻声望去,‘我刚才还寻思这两个活宝怎么没来?得,现在来了。’

门外两人作揖行礼,台上夫子点头,‘咦!这不是称赞我的少年吗?他是我同班同学了?’

陆正淳指了指讲台旁,“张洛你是第一次听我讲课,那便坐在讲台左边吧,先适应适应我的节奏。”

“慕可就坐原位便可…”

二人落坐林洛听着、看着、感受着,陆正淳讲是讲中庸的,他在讲堂上侃侃而谈,台下学子认真的听着。

林洛举起手,问道:“陆夫子,我们儒家‘中庸’与道家‘无为’有何区别?”

其实不止林洛疑惑,身后张慕可也有疑惑,儒家现在教书使众学子知其所以然,并不知其然。

陆正淳笑了笑,“你这个问的很好,儒家中庸讲究的是平衡,其中帝王之术中也有这个说法。”

“道家的无为更多的是顺应自然,顺应天道,保持万事万物的平衡。”

林洛点头坐回原位,学讲众人纷纷品悟刚才道义,讲台旁公孙芷点了点头。

午时,书院门口。

同临左顾右盼,看着院门不断探头望去,‘那对兄妹二人怎么还没出来?’

公孙芷也看同临便知他在等人,他款步而去,声音清冷的问道:“可是在寻一对兄妹?”

同临看着面前男子一眼便知他是女扮男装,他也不拆穿,“公子知道他们二人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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