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众人费了老大劲儿才将马泽送走,李天明何时受过这种屈辱,他将主位座椅捏的粉碎。
“李清竹,你对着列祖列宗灵牌将面纱取下,我们都看看你面纱底下究竟藏了个什么东西?”
少女看着一位位灵牌,缓缓摘去面纱,露出的脸震惊在场众人,李天明强忍恶心,手指少女问道:“你!你脸怎么成这样了?”
李清竹生母直接瘫倒在地,口中不断嘶吼道:“我没生过她,我没生过她!”
场中心李清竹缓缓站起身,她往前走一步,众人都往四周退一步,“爷爷,孙女不孝,但我做的没错。”
经此一事,李清竹便被李府驱逐出门,老管家偷偷向包裹里多塞了些银子,“小姐,你这是何必呢?”
身在雨中的少女问向老管家,“王伯,你也觉得我做错了吗?父母不承认我的身份,家族甚至将我从族谱除名。”
老管家在王府工作了有六十年,可以说是看着李清竹长大的,此刻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少女一直走着,雨越下越大,街上行人也都闭门不出。
路的尽头,画师抱着还没画完的画作向家跑去,‘这老天爷怎么了,好端端的说下雨就下雨,真是捉摸不透,还好画作没湿。’
砰的一声,少女与画师撞了一个满怀,“哎呦,这大雨天的怎么还有人在路上呀?”
少女从地上爬起,看了眼身旁画师没画完的画像,她一眼便认了出来,那是没有毁容前的她。
天是黑的,画师连忙去捡掉落的画像,“抱歉的兄弟,我走路没注意,一不小心撞到你了,你没事吧?”
少女摇了摇头,将手中画像递给画师,继续漫无目的的走着,身后画师尝试叫了一声,“姑娘,是你吗?你为何哭泣呢?又为何在下雨天淋雨呢?”
画师眼神非常好,一眼便认出了那道熟悉的背影。
少女转头,答非所问的说道:“画师啊,你又为何画了一张我的画像呢?是因为觉得我美丽吗?”
画师被少女这么一问羞红了脸,“姑娘,我是一个耿直的人,我之所以画你,就是因为你的美丽。”
“我认为那是我生平见过最美丽的事物,我曾见过东方玄门紫气昌盛、见过西方佛国的佛光普照、见过儒家文庙的香火不绝,但那都没有你美丽!”
少女闻言摇了摇头,取下面纱,“画师啊,你看我现在美吗?”
少年画师与少女相互对视,气氛渐渐变的悲凉,老天似乎生怕画师没看清,又降下一道闪电辟在二人面前。
少女并没有从画师眼中看到惊讶,有的似乎只是无限的悲凉,她重新戴回面纱,“画师啊,我才是毁容之人,你为什么比我还悲伤呢?”
画师扔掉手中没有画完的画像,慢慢靠近少女,“美丽的姑娘啊,你的脸这是怎么了?是被他人毁掉的吗?”
少女摇头,“是我自己毁掉的,你也不必悲伤,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这是我的选择,不关他人。”
画师伸手想去抚摸那张脸,似乎是意识到这样的行为有些孟浪,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少女则笑了笑,问道:“画师啊,我这副容貌父母都惧怕,外人都不敢靠近我,你为什么想要触摸呢?”
画师摇了摇头说道:“美丽的姑娘啊,你还记得买画那时对我说的话吗?你说金钱不一定能买到所有东西,我当时不解,现在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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