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拦住了朱蔚秀,问那金袍老者道:“你那祭坛建造时,你还没遇见我这位师弟,你原先的目标是谁?”

金袍老者此时倒也真是知无不言了,说道:“便是我那好徒儿,他有金、火两种元素,恰好是我没有的,经上所说,将他的精血炼化吞噬后,有很大的机会可以得到他精血中蕴含的元素之力,从而感知到一种或者两种自身没有的元素。即便没有得到元素之力,精血中也蕴含了很多能量,那些能量会根据炼化的程度,增加在吸收者的身上,再经过转化成为吸收者精血融入自身,从而提高吸收者的根骨资质。”

青年道:“所以你在得知徒儿被我这位师弟杀死后,匆忙而来意外得知他身具多种元素之力,但那时你并没有杀他,而是想着要如何将他擒住,因为你发现他身具的多种元素之力里面有五行的其中之四,想着把他擒住,等他感知掌握了最后一种木元素,那时他五行聚身,你再将他炼化,就可以得到神血,可以改变你的根骨资质,供你修行到神境。然后当你发觉他已是五行聚身,便立时决定杀他,你觉得自己得到了天地间最大的机缘,所以才会大笑。”

朱蔚秀道:“是的,我那时用木元素恢复精力,虽然只是一瞬间,应该是被他瞧见了,他就是在那时大笑,然后就斩出那五十四柄剑的。我当时虽然用的只有水、火、风、金,以及木之力,但是和金龙帮众打斗时,我用过土之力,那些人告诉了他。”

青年道:“你那死去徒儿的尸首呢,你炼化了?”

金袍老者道:“还没有,那祭坛刚建好没多久,还没来得及把符画好,再说,不入地境炼化的精血能量蕴含不够,所以我才恼恨是何人将他杀了,在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过来,还不曾去看过他的尸身。”

朱蔚秀已经收了金刀,问那青年道:“这老头如何处理?当真要杀?”

青年道:“他知道了血经的修炼方法,这一点就必须死,不能让别人有机会得到。还有,他知道你五行聚于一身,也必须死,这一点同样不能让人知道,哪怕是这辈子都关在天刑司司狱内也不行。”

朱蔚秀不解道:“为什么?”

青年道:“你不知道?按理说你们月宫应该也知道为何才对?难道你师父或者长辈没人和你说过?”

朱蔚秀道:“哦,他们应该只知道我身怀风、水、火、木这几种元素,金、土我一直瞒着他们,我怕万一显露元素之力太多,他们会将我看管起来,那样我就没法偷偷跑下来了。”

青年看着她道:“你是偷跑下来的?”

朱蔚秀才知说漏嘴了,道:“也不算偷跑吧,大长老知道我要下来,他没拦我。”

朱蔚秀在心里对大长老告了声罪,这事就先让他背一下,后面若真是娘下来捉她,到时候不免还要把大长老拉过来顶一下罪。

青年道:“月宫大长老据说有预言之力,他没拦你下来,或许是从未来里看到了什么和你有关的事吧。”

朱蔚秀暗道:这刚下来没几日,遇到你这朱雀剑主人,遇到这得了血经要炼化徒儿修炼的老者,这不会就是大长老看见的未来吧,那还真都和我有关。

那青年道:“你要杀他吗?他刚才要杀你。”

朱蔚秀道:“他被你绑着呢,我再杀他多没意思,你杀吧。”

青年便不再说话,那金袍老者似也已认命,不求饶也不说话,等那青年挥手,一柄寸长的水剑便从他的额头穿过,然后一团火从那老者体内烧起,片刻便将那金袍老者烧了个干干净净。

青年烧了那老者,似乎感慨了一下,这才对朱蔚秀道:“刚才一直还未曾问过师弟姓名,我叫杨简琮,杨树的杨,简单的简,王宗琮。”

朱蔚秀道:“杨师兄,我叫朱蔚,朱雀的朱,蔚然的蔚。”

杨简琮道:“朱师弟眼下有何打算?”

朱蔚秀道:“原本我是想上那艘凤求凰看看的,可是闹了这么一出,我需要先过江往北走一段,然后再折回来上船。”

杨简琮道:“看来月宫下来人要捉你回去了,你要北上造个假象,好让下来捉你的人往北去找你,这样你就可以上船东去。”

朱蔚秀道:“是的。以后杨师兄若是遇见月宫其他的人,还望替师弟我遮掩一下。”

杨简琮道:“这个好办,我就说从来都没见过朱师弟。朱师弟这现在就去过江吗,我也要去渡口,可以同行一段。”

朱蔚秀道:“我借了人一匹马,我要回去到刚才的湖边,把那马找回来,去渡口过江北上,赶往凤求凰停靠的下一个渡口,那匹马我还要骑好几天呢。”

杨简琮道:“我陪朱师弟一起,反正都是要去渡口的。”

朱蔚秀道:“杨师兄也是要上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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