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剂下好了,一场大戏就要拉开帷幕了。

扁头几人拖着安六三到了隔壁,陈深又重新坐回了那把红木椅上。

之前,他就是站在这把椅子旁,给伍志国下了药,使得毕忠良和汪曼春结怨,直至今日,那女魔头依旧对他们行动处耿耿于怀,却又想不清楚是因为何故。

如此一来,便可说明,什么阵营同僚的?

只要“箭毒木”想,他们不过都是一群被下了蛊,任其玩乐的工具。

紧接着,待陈深一声令下,安六三被扔到他的面前。

扁头紧着将那几个绑了手脚,塞了麻布进嘴的女人带出来。

让她们列成一排,露出清晰眉眼,供安六三辨认。

彼时,安六三趴在地上,眨巴眨巴双眼,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陈深没得时间浪费,他还有下一场戏码等着去应付。

索性抬手照着安六三的头发揪起,待他刺耳的尖叫声一起,那几个女人也吓得跟着哭喊起来。

陈深一记眼神示意,扁头立马冲她们抽了几巴掌。

毫不留情,绝不手软。

按理说,陈深怎么会对自己的同胞下这么狠的手?

因为这几个女人都是他专门按照同一个条件找的,那就是——亲日分子。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这一诗句更是在她们的身上被淋漓尽致的体现出来。

不是之前同东京军官发生过关系,被包养过的戏子。

就是为其提供过军商情报,帮忙贩卖过烟草大烟的包打听。

对于她们,陈深完全没有什么可值得同情的。

只想赶紧解决了这些祸患,好替那些枉死的国人报仇。

陈深怎么可能会大肆搜捕自家同胞来做“宰相”的替罪羊?

又怎么可能为了交东京人的差,把真正的“宰相”交出来?

他这么做,不过就是用亲日分子做戏给东京人看。

主打一个内部矛盾内部调解。

为此,陈深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趁着汪曼春这段时间和明楼你侬我侬。

他秘密且迅速的将这群亲日分子带进来。

而后又让渡边茉子子把她们的个人档案全部从上海市警察局里调回76号。

渡边茉子子是什么人?东京人,还是渡边熊二的女儿,渡边惠子子最听话的妹妹,所以陈深说什么,她就做什么,所以那些警察局的势利眼当然对其唯命是从。

紧接着,渡边茉子子将她们的个人档案全部交由陈深。

陈深在借机用自己的意识流金手指对她们的个人档案进行大篇幅修改。

最后一步,借着她们不安生的罪名让人对她们大肆用刑,让她们说不出话,连一张清晰的面容都瞧不出来。

如此一来,东京人即使发觉什么也无从下手,无处可查。

只能任由陈深说什么就是什么。

再不济,就是看着那些早已被窜改过的个人档案,两眼一抹黑。

陈深的计划悉心进行到最后,他还不忘再请个替罪羊——藤田医生,其意看似帮安六三施针,意图让他清醒。

但其实陈深只不过是看准了藤田“医术狠辣,下药无量”这一点。

到时候安六三被自己暗中搞死了,又或者是被东京人发觉指认出了错,都可以直接栽赃给藤田,毫无意外。

...

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笑意。

如今在完全见不得光的地牢里,陈深像是被无脸小丑附了身,连扁头看他都稍稍有些害怕。

只见其掐紧安六三的脖颈,手背上的青筋稍稍冒起。

紧接着,他又凑在安六三的耳边,冲其问道。

“安六三,你最好给老子看仔细了。”

“你面前的这些个女人......到底谁是“宰相”?”

话音刚落,安六三一瞬的定格,而后抬手指向面前那一列右边数第三个女人,突然似疯狗一样的喊叫起来。

“宰相!”

“宰相!”

“宰相!”

安六三连叫了三声。

铁栅栏窗户外忽而突兀的起了风声,风声伴随着树枝摇曳声。

陈深抬眼望去,几根树枝随之掉落进地牢里。

那木头落地声更是嗒嗒作响,清晰无比。

随之,陈深凝视着那个被称为“宰相”的女人,只见那倒霉的替罪羊抬起一张满是脏污的脸,她错愕的盯着安六三,又狠狠的剜着陈深。

看似刚要起声辩解之时,安六三就像一只疯狗似的冲了出去。

陈深大惊,道:“扁头,快拉住他!”

扁头忙上前去,想一手拽住安六三。

但显然已为时已晚,安六三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也不知道从哪藏了一块刀片,照直冲着那女人的喉咙处刺去。

那女人惊吓之余根本来不及躲藏。

随之脑袋一歪,倒在地上,气绝身亡了。

扁头晚了一步,他懊恼的踢了安六三一脚。

谁料安六三照直撞上了一旁的石灰墙上,顿时血流不止,死不瞑目!

气氛又是一瞬的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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