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药宗又出大事了!”

“被炸那事?害,早就听说了,你这消息不行啊。”

“不是,是前天,前天被人放火烧了将近八成的草药!损失惨重啊!”

“谁干的?谁干的,我去,药宗最近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公孙雪靠在客栈二楼窗后,百无聊赖地把玩手中银簪。

“这位小郎君,要在这儿等多久啊。”

坐在楼道口喝茶的白衣公子顿了顿,对身侧的老者问道。

“很明显吗?”

老者:“……”

“应当是这位姑娘聪明吧。”

公孙雪嗤笑一声。

糊弄傻子是吧?整个二楼就他这一桌。

还好巧不巧,紧随她而来。

昨日逃下药宗后,她就隐约感觉不对劲。

尽管对方修为高深莫测,根本无法察觉。

但她前世几乎大半辈子都在被追杀,对危险的嗅觉极其敏锐。

但她向来不喜欢被动,在察觉不到这两位究竟什么意图后,索性主动挑明了。

“有没有兴趣先解我的疑惑?”

公孙雪平静道。

一路上,他们有无数次机会抓她回去,但是并没有。

他们两个根本不是药宗的人。

这白衣少年腰系佩剑,片刻不离。即使没有危险,也习惯将手搭在剑柄上。

而他这把剑更稀奇。

饶是公孙雪现在没修为,也能看出绝非凡物。

是剑修,而且修为还极高。

在她来到这里后,遇见修为最高的就是公孙弘,或者是公孙容。

她从来都不觉得公孙容是个草包。

在原主的记忆中,公孙容上位后,曾耗费了大量天材地宝给自己升修。

当时几乎给药宗的储蓄断了层。

要知道,药宗身为九州命脉,其草药储蓄量多到不可想象。

搞这么多用来升修,就算是个废物也能成为排行榜前几了

这是为什么公孙雪从来不和公孙容单独对峙的原因。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人很多的情况下才能得手。

但是即使是公孙容,都不如这俩人带来的压力大。

在逃跑途中,公孙雪曾经多次尝试把人甩脱。

如果逃跑有段位,她至少也在前三之列。

然而尝试多次,都没能如愿。

薛离抿了口茶水,忽然笑了。

他本来就生得好看,芝兰玉树,似雪山飞白,带点料峭却不刺骨的寒。

一笑,就成了白茫中一点金灿灿。

“你叫什么名字?”

“?”

公孙雪觉得这人莫不是有病。

她讨厌故弄玄虚的人,还讨厌听不懂人话的人。

最讨厌不回答她问题的人。

她抄起桌上的布囊,毫不犹豫离去。

两人果然没拦她。

老者觉得跟着自家公子办事挺没前途的,真的。

不光公孙雪不知道薛离想干什么,就连他也不知道。

然后跟了这么老半天,聊了两句就让人走了?

老者试探开口:“要不要继续追?”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老者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

只不过是缓解尴尬的作用。

要是想追,刚才就不应该让人走。

然而下一秒,他看到薛离认真点了点头。

“要。”

……

药宗,书房。

公孙晴正打算给公孙容上药,还没碰到,就被一巴掌打断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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