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发生了地震,是住在二十二楼更安全,还是住一楼更安全?

通常来说,有了问题就该拿起手机来搜索,直到把自己的头脑搞疲劳搞混乱,不知不觉也就能睡着了。

今天却有点不同,他有点排斥手机,觉得手机里装的全都是垃圾。

还是下楼转转吧,不行就跑上几公里,跑累了回来就能睡着了。

楼道里邻家那只猫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只有一只被撕烂了的塑料袋。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以致于能够闻到一股人类肉体遗留下来的某种异味。

电梯在下行,最好再下得快一点,远离这种臭味。

并没有眨眼闭眼,电梯里怎么就漆黑一片了?停电了?停电电梯怎么还会朝下走?

过了好久好久,眼前重新明亮起来时,他的耳边响起一个声音:欢迎来到末宋世界。

看着四周那些人的打扮,摸着自已肩头的扁担,他知道这是穿越了。

他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我是谁我成了谁,而是“什么样的奴仆才是一个好奴仆?”

好奴仆必须有父母家人,放便奴隶主控制拿捏,给奴隶主提供充足的安全感,也就是说必须要有软肋。

有了这个首要的必要条件,如果再能青春、强壮、高大、高智商、容貌出色顶流,扔在暗夜中也能亮眼人类的狗眼,那就是顶级奴仆了。

在末宋世代,他就是这样一名顶级奴仆。

有点不对味,是不是有点抄袭了卢俊义燕青模式?唉,如果真有那么一点两点相似,那也是燕青卢俊义模式,其间的区别甚大,必须要区分清楚。

1109年,一个平淡无奇的年份,靖康年间的美丽大烟花还有十七八年才会绽放,很是遥远。

冬天,一个有人喜欢有人痛恨的季节。有人冻饿而死去了天堂,没有死掉的人就惨了,被官府征发调配,农人被派去去挑泥修河筑坝,匠人被送去城市做工。

那个年代的城市,完全可以理解成日本鬼子的据点和炮楼,中心职能是充当军事镇压中心,并以此为基础去收取财税。

繁荣?当然,据点和炮楼也会带动某些繁荣。就算在血飞肉散的战场周围也会有军妓和随军商人一路追随,沿途收购军兵们的劫掠物,全程提供短暂的快乐和嘈杂的人间烟火气息,随军商人甚至有能力帮助士兵把劫掠到的金银汇兑回故乡。

淮阳军,读者世界的邳州,也就是白门楼吕布升天的那个地方,一队匠人背着各自不小的衣包,组成队伍冒着西伯利亚吹来的西北风向着京师汴梁的方向进发。

农户要交纳皇粮,要服各种徭役。匠人也没有理由漏网,他们也被编入先进发达的户籍系统,归入官府的绝对掌控,轮换着去大小城市的官办工场当差应役。普天之下莫非王臣,大家全都是赵官家的奴隶。

这队工匠约有五十人,来自长江南岸的平江府,有木工、铁工、织工、铸工。工匠之外另有十名押送的土兵,一名带队的都头。

来鸿挑着担子跟行在都头身后,担子上是都头主人的日常用品,另外在扁担头上挂着来鸿自己的一个小小衣包。冬天不是吗,所有的衣服全都穿在身上了。

“来鸿”是一个经典的奴仆用名,类似的还有“来禧”“来宝”“来爵”、“来财”等等。

来鸿还是一个胎儿的时候,他本族的一名下级军官搞了一场失败的兵变。因为性质过于恶劣,哲宗皇帝(现下徽宗那个死去的哥哥)决定严格株连九族,来鸿的父母便被官府打成官奴婢,刺了字由官府押往市场发卖,任人购买------类比畜产。

官奴婢生出来的孩子,自然也是官奴婢,打从三岁的时候起,来鸿的左手虎口上就被刺了一个“奴”字。这就意味着,他就算是有勇气能剁掉了这只手,那些真正有经验的官差还是会怀疑他的身份,并查阅他的身份文件。

上路走了十多天后,能说的话已经全都说完,能骂的话也已经骂完。沿途所有的人烟牲畜房舍树木已经变得灰暗麻木,人们已经变成了行路的机器,甚至开始避免眼神交流。

巨棍信息库提醒穿越主:前面即将进入大梁山区域,欢迎查询,祝您心情愉快。没有声音,没有文字,只是头脑中的一个意识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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