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
“天色将晚,赵书佐、陈贼曹、马金曹不如留在这里畅饮一番,游缴所那里酒肉管够,让他们敞开了吃,只是,告知他们千万不要酒后滋事,否则绝不轻饶!”
陈七沉吟一声,嘴里道:“游缴,这帮混账还是要敲打敲打的,这样吧,我回去一趟,给他们敲敲边鼓,你们不必等我,先开宴。”
这样安排倒也妥当。
方贤微微颌首,“如此倒是辛苦你来回奔波了,赵书佐、马金曹,你们意下如何?”
金曹马茂拱手谦让:“本想在酒楼设宴,为游缴接风洗尘,如今倒是叨扰了。”
赵书佐倒是不客气:“游缴是上官,上官有令,在下敢不从命?”
众人大笑,气氛极好。
当天夜里,方贤与众人开怀畅饮,席间,方远、方伍等人作陪。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各自回家。
方贤使人紧随其后,给了金曹马茂三十贯、书佐赵平四十贯、贼曹陈七五十贯。
如此以来,账面上的二百三十贯就只剩下十贯了。
县令倒也拿钱办事,盐场的地契、朱氏奴仆的卖身契很快便改成了方贤的名字。
至于县城内朱氏的粮铺、宅院自然也被瓜分完毕,那就与方贤没有关系了。
明面上,方贤只得了十贯钱,以及一些不容易变现的财货,可实际上,方贤提前转移走了三百贯!
这些时日,方贤通过贩卖盐货,小赚了一笔,但除去本钱,也只不过挣了十贯。
没曾想,一个盐场就有这么大的收获。
当然了,方贤十分清醒,若非看在糜氏的面子上,就算他担任游缴,县令也绝不可能将整个盐场交给他。
人家不是害怕什么游缴,而是敬畏游缴身后的糜氏!
这样的感觉让方贤有一种危机感。
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只有自己才靠得住。
眼下方贤的基本盘还是方家庄的护盐队。
想要掌控游缴所,没有自己人是行不通的。
“方远,游缴所有不少缺额,这几日我会重新招募,到时候你带着人手前来应募”
“那护盐的差事怎么办?”
“还有时间,这几日多招募些人手便是了”
眼下在介亭,方贤掌控游缴所之后,护盐队的危险便没有那么大了。
方远很快想明白这一点,他摩拳擦掌,正色道:“游缴放心,我一定把好关,绝不让居心叵测之辈混入其中!”
眼下,方贤在方家庄的威望已经来到了顶点。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因为方贤的诸多举措,村里的日子肉眼可见地变好了。
之前,因为土地贫瘠,地少人多的缘故,百姓靠着晒盐才能勉强糊口。
可若想大发一笔显然很是困难。
可自从方贤起势之后,除了晒盐,青壮们可以加入护盐队,每月得到三百文钱的俸禄。
这可是一等一的肥差,就因为这,方家庄适龄未婚的男丁变得炙手可热,外地的女子都愿意嫁过来。
即便是出门在外,方家庄的人也能抬起头做人了,他们可是有游缴做靠山。
毫不客气地说,谁要是想跟方贤作对,方家庄的百姓第一个就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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