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黄枚,买自行车了?”
刚到保卫科门口,侯建光就惊讶地打招呼。
黄枚把自行车停好:“可不是买的,跟邻居借的。”
“啊?自行车借给你上班啊?你这邻居可真大方!”侯建光惊叹。
“他可不大方,就是一个老抠门。”黄枚说道,“欠我一只鸡,怎么也不给我,还想着赖账,我就说你可以不给我鸡,但是自行车我就骑着了,什么时候给鸡什么时候还自行车。”
侯建光顿时哈哈笑起来:“你这个办法还真不错。”
俩人正说着话,保卫科路干事走过来,脸上带笑:“黄枚,来了?今天挺精神!”
我跟你熟吗?原来你也没理会过啊!
黄枚心中略感讶异,但还是笑着说道:“还得向路干事多学习!”
“哈哈,真会说话!”路干事嘴里笑着,点头走过去,
等他走远之后,侯建光一脸疑惑:“我呢?怎么光说你,不说我啊?”
黄枚笑了笑:“这个我哪儿知道?兴许因为哥们长得好看?”
“去你的,我也不丑啊!”
侯建光也笑了。
路干事好像是心血来潮似的一句话,黄枚和侯建光也没有再往心里去,犯不上嘀咕分析半天。
到下午的时候,黄枚才知道保卫科里发生了变化。
刘科长因为前后两次疑似羊癫疯咬舌头的事情,身体健康问题格外明显,申请休养一段时间。厂领导也是通情达理,让他在家好好休养,什么时候休养好了再回轧钢厂另行安排工作。
保卫科从今天开始,就正式由原来暂代工作的王副科长正式接管,王副科长也摘掉了“副”字,真正成为了“王科长”。
再一想早晨时候路干事充满善意的打招呼,黄枚就更加明白了。
自己虽然是临时工,但因为王科长这两天的看好,已经成为了王科长的“自己人”。
路干事原来是因为王科长的面子,这才对自己高看一眼。
这黄枚对这情况,实际上也谈不上多么高兴,顶多是顺其自然——自己在保卫科里面有点面子,等以后成为正式工,的确是出手花钱以及各方面都方便一点。
到时候他找别人麻烦还来不及,绝不会有人来找他麻烦。
下午,结束了一天的工作,黄枚骑着自行车从轧钢厂离开,厂内巨大的声音也渐渐远去。
轧钢厂的轧机运转时候声响很大,再加上轧辊和钢坯的金属摩擦和撞击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轧钢厂独有的“交响乐”;除此之外还有高温、烟雾、火花,混合着时不时的工人呐喊,只要在厂里工作,真是一刻也清静不了,这些劳动者之歌你不听也得听。
回到四合院,黄枚刚停下自行车,阎埠贵就提着一只活鸡走上来塞给他:“算我服了你!黄老三!”
“以后可不许再碰我家自行车了!”
黄枚笑着将自行车和钥匙一起还给他:“三大爷,早这样不就行了吗?还非得让我跟你来这一招!”
“哪一招啊?”秦淮茹笑着走过来,“三大爷,你怎么这么好心,还给他买一只鸡?”
阎埠贵心里也明白,往自己花盆尿尿的,八成就是秦淮茹的儿子棒梗,从年龄到习性,怎么看怎么是他,偏偏没当场逮住人,他没办法说秦淮茹家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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