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枚的话,直接把傻柱未曾想到,或者说一直没有主动关心的事情给戳破了。

傻柱对何雨水结婚的态度很随意——嫁出去就行,嫁出去我就对得起死去的亲妈了;没嫁出去,那就再找吧。

具体的婚事安排,一句话不带多问的,一点不带帮忙的。

嫁不嫁得出去,具体什么情况,他是真不管。

长兄如父,尤其父母全都不在,他就是妹妹的家长,但他也不出钱也不出力,来了个放任自流。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傻柱就冷血绝情,他主要是最近一些年最大的乐趣在于喂养秦淮茹一家的成就感、跟秦淮茹打情骂俏的那种感觉。偶尔还在四合院里面跟许大茂闹闹矛盾,在食堂里面收俩徒弟享受吹捧,还有他自己也在相亲。

于是何雨水他就不由自主忽视,顾不上了。

现在傻柱一听何雨水被人嫌弃,还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在结婚之前被人嫌弃分手——这不就是妹妹被人欺负了吗?

尤其还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被人欺负!

傻柱真是顿时就怒火冲脑门,“嗷”一下就跳起来,要去找那个片警算账!

我偷鸡,那是因为我仗义,我帮秦姐的儿子背黑锅,我是爷们;我被拘留,那是因为许大茂不是个东西,撬我相亲对象,我才收拾他。

我压根就没错!

你一个小片警凭什么因为这个瞧不起我妹妹?

易中海一伸手抓住他:“柱子!”

“你还嫌不够乱啊!你要冲击人家的工作单位还是家属院啊?人家把你毙了都没处说理去,你知道不知道!”

“他欺负人!这也太气人了!我妹妹不要他可以,他凭什么不要我妹妹啊!”傻柱脸红脖子粗,气呼呼地叫道,“还拿我当理由,我有什么错了我!”

黄枚笑吟吟提醒:“傻柱,你要是真没什么错,咱们今天也不在这里说话,你说对不对?”

傻柱被这一句话噎住,气的两眼跟牛眼珠子似的,盯着黄枚看。

黄枚依旧面带微笑。

他知道,易中海会劝阻傻柱,不会让傻柱做任何糊涂事情的。

“雨水的事情,咱们回去再说。”易中海的确足够冷静,条理分明,“柱子,现在最重要的是,黄抗美的工作问题和住房问题,总得解决一个。”

“我解决个——”心情极差的傻柱嘴里这就要犯浑,想要骂骂咧咧,易中海眼看黄枚脸色冷下来,迅速抬手捂住傻柱的嘴,“柱子!雨水的事情咱们回去再跟雨水商量,你想想你自己的工作,想想杨厂长他们,这件事咱们先解决了再说!”

“解决,解决,这就解决!”傻柱烦躁不安,他被内疚感、懊丧感折磨的心烦意乱,一股无名火想要发作,又没地方发作,“黄老三,你就说怎么解决吧,我也是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我借一大爷一千块钱给你,你去买正式工,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行不行?”

“我说了,我不要钱,我只要工作或者住处。”黄枚说道。

傻柱看向易中海:“一大爷,你就去厂里,帮他把工作办妥;就当我欠您一千块钱,行不行?”

易中海也感觉到傻柱的急躁心情,这都快急赤白脸了,显然是没耐心再继续讲价还价。

而且黄枚这精明鬼,心肠硬得很,也显然没有讲价还价的余地。

于是易中海咬了咬牙:“这样吧,老太太在我家住着,往后还不知道能不能起床走动!就算是能起床,也还是得让人在眼前面照顾着,说到底还是我们俩口子眼前照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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