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对劲。”

赵玉和乔元奎都反应过来了。

柱子前天来了之后就没回去,现在王五也是。挑选个队员而已,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应该就能搞定了,结果一天一夜都没见人影。这样的情况下,任谁都能猜得出来——有人要对付他们。

但是关键是。

“为什么?”乔元奎问道:“柱子只是个寻常乡下人家的少年,王五他们平时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吧?”

“你说呢?”赵玉反问:“镇上的大家平日里能去的地方不就那么几个?不是下矿、进山、就是在镇上待着,最远也不过是来白溪了。”

赵玉说的是显而易见的事实,赵家镇西方和南方都被雪狼山脉环绕,东面靠着东海沿岸,北面也是临海的矿山。而靠海的那面,由于禁海的国策中严格规定“片帆不得入海”,罕有人迹。换句话说,赵家镇的东、北、南三个方向都是被天然环境堵死的,唯一能与外界沟通的地方就是穿过山脚密林后能抵达的白溪城了。

赵成当年选在这个地方落脚,确实是思虑深远,足够偏僻的同时,也能保持和外界若即若离的接触。

乔元奎沉吟道:“这么说,来人要针对的是赵家?你,我,老爷?”

说到这里,他自己心里一咯噔,难道是官府的人暗中查出了自己的身份,转而对赵家下手?如果是这样,赵家和出事的这些人就算是受到自己牵连了。

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次的事情背后处处透着诡谲,官府如果出手,应当不是这样的行事作风。

“只有这个可能了。”赵玉接话:“还记得镇上的矿脉吗?虽然出产的铁矿质量算不得太高,我们对矿脉的经营也说不算内行,但好歹现在也养活了一个镇子百十号人了,在这样的地方,算得上是一笔可观的财富了。”

“对我们来说,这次的大会是个在官府前展示能力,让官府正式承认我们在此地地位的机会。但是对于其他势力来说,也何尝不是一样?别的不说,光是白溪商会,吃掉这个矿脉,以他们的商业脉络,想必可以创造更大的利益。”

“大家都有充分的理由对我们动手。”

“这次的大会,说不定我们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被群狼环伺了。这场大会的性质可能已经超出了我们当初的预想,我们当初可能想的太理想化了。”

“我有点担心镇上和家里的情况。”

乔元奎看着赵玉在房中踱步,梳理目前的状况,眼中有着一丝欣慰。

如赵瀚所言,赵玉头脑不错,遇事看得清楚,只是平日没什么事需要他操心。而现在当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以后,赵玉终于是沉下心来,认真地从家族接班人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乔元奎静静地没有发话,他相信赵玉的能力。

“我觉得我们应该即刻出发。”赵玉终于是站定,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看向乔元奎:“在城里继续待着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们可以直接去广场,先报上赵家的名号登记参赛,随后我们直接从小路先回镇上。”

“大会持续三天,我们今天还要再回一趟镇上,再加上我们昨天没有第一时间进山。跟其他队伍相比,我们其实比他们浪费了整整一天多的时间。”乔元奎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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