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阴煞鬼物的邪祭淫祀么?”
秦稚雨回想起梦境中的一切,脑海中闪过诸多念头。
她打量了陈肃几眼。
年纪不大,和自己倒差不多。
一眼看去,竟也眉清目秀,眼眸深邃,鼻梁高挺,俊秀中带着英气。
她很确定,当时在那间古怪的婚房里,见到的就是眼前的陈肃。
方才陈肃的回答,也验证了她的猜想和试探。
然而古怪的是,当时在梦中见到陈肃时,他的头发还是长的,现在却是短发。
“此人身无修为,也无阴煞之气,想必是个废……凡人。”
“若是如此,即便是为了暗夺气运而行如此嫁娶之事,落在如此凡人身上,也说不通。”
“那两个写着我和他名字的牌位,究竟是什么?”
“还有,此处究竟是何地?为何充斥着杂乱却又淡薄的怨气?”
诸多念头在秦稚雨脑海中四散纷飞,此刻思绪繁杂,忽而有些心乱。
自从她走出那间婚房的大门后,所见的一切,都颠覆了她的认知。
平整有序的街道,随处可见耀如烈日夜明珠,速度极快的大铁盒子,还有这间屋子里随处可见的机关,包括可以窥视其他空间的方正盒子……
此处难道是传说中的神界?
不太可能,神界如何能有这般浓郁的怨气存在?
秦稚雨狐疑地看了一眼陈肃。
眼前这人更是没有半点神祇的气息和实力。
难道是万里之外的极西之地?
此时,秦稚雨注意到了满屋的黄符。
“这些符箓,你从哪里得来的?”
秦稚雨突然回头问道。
“买的。”
陈肃不是很想回答,但慑于魔鬼的粉拳拳,又不得不说。
最终只能言简意赅,来体现他作为大丈夫的傲骨。
“花了多少钱?”
“一张五十。”
“这张符箓铭文复杂,古朴晦涩,看上去似乎蕴藏非凡之力,但可惜,敕撰之人毫无灵炁,这就是一张废纸罢了,五十文一张……”
秦稚雨摇了摇头,“你被骗了。”
“是吧?我就说……嗯?”
陈肃再次捕捉到了秦稚雨话里的怪异,“什么五十文?是五十块!还有……灵炁是什么?”
“五十块?你是说……五十两银子?”
“这不重要。”
陈肃心跳得极快,他低头看向自己双脚上,连接着虚空黑洞的金锁链,隐约想到了一种可能,“你刚刚说的灵炁,是什么?”
秦稚雨颇为古怪地看了陈肃一眼:“你不知道灵炁?”
陈肃摇了摇头。
秦稚雨看向陈肃的目光,带了十足的审视。
“天地之气吸纳于身,转化为灵可修魂,转化为炁可炼身,放眼天下,即便是懵懂小儿亦知……”
秦稚雨那一对秀眉皱得愈发深了,“你为何不知?”
“所以你这一手,就是那所谓的‘灵炁’?”
陈肃指了指自己双脚上的镣铐。
“这是‘金帝七诀’之一的‘锁字诀’,催动灵力可施展。”
秦稚雨点点头,但依旧没有给陈肃解开锁链的意思,“钦州九品以上的魂修,大多都会。”
“那……你知道宫廷玉液酒多少钱一杯吗?”
“宫廷佳酿,岂是金钱俗物所能衡量?!”
考虑到秦稚雨可能是个广东人,陈肃又问道:“那你知道‘奇变偶不变’的下一句是什么吗?”
秦稚雨秀眉微蹙,古怪地盯着他看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那‘氢氦锂铍硼’呢?知道是什么吗?”陈肃还想试试。
“不知道!”
秦稚雨有些不耐,“你到底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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