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斯这个人没有任何感情,你看。这些年来他所热衷的那些水蛭,将他所有的热情都吸出来了。他不会爱,不会恨,更不会悲伤。这一切对他来说都只是一个游戏,温和而又有趣。有些人喜欢打猎,有的人喜欢猎鹰,有的人喜欢掷骰子。而卢斯·波顿跟人玩游戏。你和我、那些佛雷家族的人、曼德勒伯爵、他的新婚妻子甚至他的私生子,我们都只是他的玩具。”

返回恐怖堡的路上,派蒙回忆起了某位夫人对他父亲卢斯·波顿的评价,虽然他自认为做好了准备,但心底里还是打起了鼓。

虽然波顿大人口口声声承诺会让他继承封地和他的城堡,但派蒙·波顿心里比谁都清楚,那很有可能只是用来稳住他的幌子而已。

几天后,当他带着士兵返回恐怖堡的时候,卢斯·波顿正站在城墙上面等候着他。

冷风吹动恐怖堡领主身后的旗帜,他的脸色阴沉如同昏暗的天空。

进入到城堡之后,派蒙看见了正在餐桌旁吃饭的瓦坦·弗雷,经过这段时间的打击,她再也没了昔日的嚣张,整个人暴瘦之后变得憔悴而衰老。

向着父亲问候之后,派蒙和波顿大人汇报了君临城内发生的情况,卢斯耐心地听完之后,却没有发表任何的看法。

派蒙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因为在他们交谈的时候,一直有两个保镖紧紧地跟随在领主大人的身后。

“艾德温·弗雷死了?”

末了,卢斯·波顿终于平静地开口问道。

“他被人用匕首刺穿了心脏,尸体已经被运回孪河城了。”

派蒙点了点头,回答道。

“他死的可真是时候,你不觉得一切都太巧合了么?”

卢斯·波顿的眼睛淡的像月亮,仔细入微地盯着私生子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

“凡人皆有一死,父亲大人。”

尽管恐惧已经顺着他的脊髓蔓延全身,派蒙·波顿的脸上依旧镇定。

“很好!”最后,波顿大人说道,“随我来!”

派蒙跟随在卢斯·波顿的身后,来到了阴暗潮湿的地牢,卢斯先带着自己的卫兵走了进去。

派蒙很清楚他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所以他深吸一口气之后,才迈进了地牢内。

进去的一瞬间,派蒙就萌生出了逃离的欲望,但他清楚后退的结果只有死亡,所以他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恐惧,面对着被剥掉一半皮肤的黑瓦德·弗雷站立。

黑瓦德在恐惧和疼痛的折磨下颤抖着,绳子勒住他伤痕累累的双臂,将他吊在了整个地牢的正中间,鲜血不断滴落在他脚下的铁盆中。

“波顿大人,我真的与波顿夫人的流产无关!”

黑瓦德张开嘴,他的牙齿被揍得仅剩两三颗,说话也变得含糊不清。

“裸露的人鲜有秘密,而被剥皮的人则没有秘密。黑瓦德,那个智障的弗雷小子,他告诉我一切都是你指使的。”

卢斯耐心地挑选着摆成一列的剥皮刀,对着吊在面前的黑瓦德拷问到。

“正如您所言,卢斯大人,他只是个傻子啊,没人会相信他的话!”

黑瓦德激动地扭动着身子,如同一条离开水面的鱼。

派蒙看着他面前被拷问的奄奄一息的弗雷,心里面却早已恢复了平静。

“你对此有什么看法?派蒙?”

卢斯·波顿忽然转过身,直视着派蒙问道。

“父亲,我们必须惩罚胆敢挑战波顿家族的敌人,否则他们只会得寸进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让家族的剥皮旗帜让人感到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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