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清辉,女人垂眸转眼间尽是撩人心弦的风华。

在周必禹眼中如妖似幻。

“还没到吗?”

怪不得周必禹心急,实在是江祕过于美丽。

“快了,禹哥别着急。”

江祕时刻掌握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一旦稍稍逾越她就会立即拉开,这也让周必禹更加心痒难耐。

冷风吹过,周必禹汗毛倒立,环顾四周,“这不是龙顶吗?”

厉风不断,落叶被风带起又摔落在草地,身后的树木摇摇晃晃发出沙沙声响。

江祕轻启双唇,一字一顿地说:“禹哥难道不觉得,这里更刺激吗?”

她迈出小小一步凑近周必禹,温热的呼吸落在男人敏感的颈部。

周必禹咽了下口水,心跳不禁加快。

女人的手抚至他的胸膛,缓缓向上,触及喉结方才停下,幽香气息如一条小蛇,缠绕在男人的脖子上缓缓收紧。

“禹哥,你低下头。”她的话语中充满妖媚的诱惑。

暗处。

李翼一把捂住游旭的眼,用气声说:“小孩不能看。”

沈复兰看着江祕与周必禹的亲昵,心思翻涌。

江祕抬眼望月的间隙,耳廓微动,风送来了偷窥者的密语。

她没去管。

感受着指尖下心脏的跃动,女人的唇瓣与男人的脖颈愈靠愈近,就在周必禹紧张万分的时候——利刃瞬间贯穿他以为会落下一吻的部位。

剧痛传达大脑,男人的不可置信与血液一同迸溅。

而他期盼已久的柔软也确实贴了上来,血液流入江祕口中,她一把推开男人,打开玻璃瓶,把骨灰粉倒进嘴里。

粉末与血液融合,女人把嘴里的混合物吞咽而下,提起步子走向那个始终背对着她的王座。

这次她如愿以偿的穿过了屏障。

“唔——”

不远处的草丛传来异响。

李翼紧紧捂住游旭的嘴,生怕他再发出半点声音。

四人的眼睛紧紧盯着江祕,女人忽然停下脚步,侧眸对他们扯出一抹笑。

江祕站在悬崖边淋了满身血,本就苍白的皮肤此刻更是煞白如纸,比惊悚怪闻中的艳鬼更甚。

江祕不再理会他们,兀自靠近王座。

风很大,几乎要将她吹下山崖。

江祕就在这大风中看清了座椅上的天王。

不是白骨骷髅,也不是恶臭腐尸,是一个十分俊美的年轻男人,金发白肤,甚至嘴唇都是泛着水光的红。

皇冠压在金发之上,一身华衣镶满金玉珠宝,唯独胸口插着的匕首破旧不堪。

年轻男人气质高贵,静静地坐着,像是在小憩。

江祕曾在念世界中见过一次的圣母之刃此刻正安稳地插在男人心口,造型与她印象中的一般无二,就连上面斑驳的锈迹位置都一样。

江祕伸手握住刀柄,用力拔出。

年轻男人的身体如鲜花凋零一般迅速腐败畸变,衣料变得灰化肮脏,上面的宝石也暗淡无光,细嫩肌肤开始腐烂,散发恶臭,金发脱落,优越的五官上只剩下腐肉包裹。

它的额骨延伸出两只长而弯的黑色犄角,骨头相碰咯咯作响,后背生出一对硕大骨翼,身躯拉长变大,双手成了猛兽般的利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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