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练露二人下山后辗转到家,已是黄昏时分,院内上下都点起了灯笼。路过花厅,练露见父母在花厅纳凉,上前给父母行了礼后也坐到一旁。

“今日去哪儿玩儿了?管家说你天还没亮就套车出去了。”练母把果盘推到练露面前,“看你这满头汗。”

“今日我去城外踏青了,路上遇到尤仁,和他一起去抓了一些强身的药材,还给父亲母亲带了礼物。”练露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纸包递给母亲,练母闻了闻,又递给练父。练父还没打开就闻到一股异香。”这是我在城外的茶棚买的,店家说是山上的野茶,特别香。“

”是吗?来人,去泡一壶来。”练父把茶包递给管家,“珠儿,我年前托你伯父在京城买了一套宅子,如今已经修整好了。”

“哦,在京城买宅子做什么?”练露正一块接一块的叉西瓜吃。

“你后年不是参加秋闱吗,不买你到时候去住哪儿?另外,我给你在京城请了一个老师,这老师的师傅师从郁相,学问可是数一数二的。”练父观察了一下练露的表情,接着说,“到时候你先去跟着老师学一段时间,再去应试,更有把握。”

练露倒无所谓跟着谁学,“那什么时候出发?”

“下个月初。我已经安排了一部分人先去宅子里了,你这段时间收拾收拾东西,再带上剩下的人一起去。只不过如今虽然国泰民安,但毕竟路途遥远,你刘叔前段时间和人比武拉伤了手臂,还得再找一个牢靠的人护送你去京城。”练父喝了一口茶,“这茶还真不错,比上次采买的花茶还香。”

侍墨站在练露背后听了半晌,闻言道:“老爷、夫人,今日少爷去抓药那里的大夫,他的大徒弟郁怀昕常年孤身在外寻药,颇得白大夫真传,身手还十分了得,听说最近也要去京城。”

“你什么时候打听的?”练露好奇道

“少爷你去学习煎药的时候。我回来没看见你,跟白大夫打听的,他说他的大徒弟下个月要去一趟京城买一种药材。”

“可以,改日登门拜访。”练父对这个白大夫略有耳闻,是医圣之后,医术十分了得,治好过非常多别的大夫束手无策的顽疾。

“不用改日,她明天就要来给少爷送药。”

第二日,练露起了个大早,上午看书练字,下午跟大厨学做荷花酥,荷花酥成品肖似盛开的荷花,十分考验手艺,练露做了几锅,接连失败,正在做最后一锅时,下人通报门外有个女子来送药材,练露起锅一看,居然成功了!

郁怀昕把腰牌给了练府门房,门房进去通报后出来一个自称练府管家的人来带路去了正厅。练父和练露都在。

“郁小姐这边请坐,此番请你来是听闻郁小姐武功高强,身手过人,想要请你下月初陪同护送犬子去京城,事成之后必有重谢。”练父开门见山道。

“武功高强不敢当,只是略通一些拳脚功夫,承蒙练老爷看重,这样吧,眼见为实,您叫上几个好手,与我切磋一番,胜了再决定不迟。”郁怀昕稍加思索,护送练露不过时顺手的事,而且这小子性格讨喜,路上有个伴儿倒也不错,于是应了下来。

练父叫上身手还不错的护院,在演武场的空地上集合,郁怀昕看了看几个护院,道:“叫这几个人一起上吧,咱们一局定胜负。”

不出所料,这几个护院被郁怀昕三下五除二打倒在地,练父见郁怀昕下盘稳当,身手敏捷又不失力度,以一敌多仍游刃有余,非常满意,当下支付了定金,约定下月初一出发。

等练父走了,练露方才上前来:“你上次居然没唬我,真的能一手一个,你这身功夫是哪儿学的?太厉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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