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每年一百万两,景国不勉强安国子孙后代皆为此劳碌,送四十年为止。”
“安国殿下是安国储君,孤想也就安国殿下这一代的事,给子孙后代找不来太大麻烦。”
“还有,当年孤祖父客死异乡,”景砚说到这里停了停,想当初景帝撞柱死后,安国不愿还遗体回来。
想挟遗体挟制景国,景国为了景氏百年基业,不得不咬牙放弃景帝遗体。
安国以为景国只是嘴上说说,竟将景帝的遗体堆上安国城外的火架子上,当着景国使臣的面焚烧。
直至烧黑如焦炭,景国都未松口妥协,安国这才知景国是完全不在乎了。
当时的安承焕祖父,安帝,眼见再得不到景国丝毫好处,若轻易动起战争,彼时的景国也不好一时消灭,反会战火连天。
他刚继位,不好挑起战乱。
便放弃了逼景怀煦自降为侯,将整个景国纳为安国附属的主意。
换了城池、白银,安国才还回景帝烧焦的遗骸。
景砚沉吟半晌,眼中隐有微红:“最后,孤想请安国殿下在安国为孤祖父设灵位,享安氏皇族子孙香火祭拜,位置便设在曾经安帝旁边吧!”
“什么要求,我安国皇室宗庙凭什么供奉你景国之人,”楚路又忍不住口出戾气,甚至拔起了佩剑,这下安承焕并未阻止。
卫攸就看不惯楚路时不时的插一杠子,比他还没眼色,手扶腰间武器讥讽。
“做不到就滚回安国,哪天殿下跟月姜公主成婚,酒水给安国送一份,亏不到你们的嘴。”
景砚当没看见对面楚路等人的愤愤之色,也不去看安承焕脸色是如何冷。
语气更加闲适,讽刺满满:“不苛刻吧,孤又没说让安国殿下将安帝的遗骸挖出来,送到景国城外烧。”
“殿下口口声声要带走姜儿,表达诚意,孤说出来了,殿下却做不到,你对姜儿的情意也不过如此。”
“景国殿下对月姜公主的情意又有多少,连让她自己选的机会都没有吧,难道一直以来不是殿下在强迫?”
安承焕眼神稍稍往景砚身后的隔间望去,他从外面就可以看见里面黑压压的帷幕,必是做了隔音处置。
说了这么久,月姜怕是一点未听见外面的动静,景砚若真问心无愧,月姜要真心甘情愿留在景国。
怎么会安排这东西防她。
月国把月姜送出来,已然表达了和亲之意,但中途被景国所劫皆是未料到之事。
月国在意联姻,可并不会在意与哪国联姻,对月国并不会吃亏,万不会冒着得罪景国的风险帮安国讨要月姜。
这一场在六国眼中,顶多算安国没护住月国公主,丢的是安国面子。
若不能带回月姜,安承焕也不能让景砚与月姜顺利成婚,不然岂不是替景国做了嫁衣,令景月两国成了姻亲之好。
“景国殿下既然爱慕公主,怎能让她浑然不知外面之事,不如请公主出来一同商谈,看公主择哪方。”
“卫攸,告诉容英,让他带姜儿出来,安国殿下想与她见一面,”景砚出乎意料的好说话,这让安承焕怔了怔。
很快月姜就从隔间走了出来,景砚的人为她添加了一张椅子,坐在安承焕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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