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意思?”

堂妹仇视的眼神犹如洪水猛兽,余兆很受打击,心里不是滋味,指腹摩挲着刀柄,“你这孩子,大过年的,不要发神经。”

“快去给我爸拜年,有大红包拿。”

“不稀罕你家的钱!”泪水直涌而出,余飘视线模糊,抬脚狠踢他的腿弯。

这一幕,被人看在眼里,心疼不已。

朴哉跃推开车门,挡在爱人跟前,说话慢声慢调:“有什么话,慢慢说,打人,不对。”

“哥,你疯了,这可是绑架案。”朴宰筠紧跟其后,得意挑眉,转头切换成中文模式,往余兆头顶浇冷水,“事关重大,有必要调查清楚。”

“什么?”朴哉跃愣神,消化弟弟给出的信息。

“我早就知道你家的钱来路不正。”朴宰筠拨弄贴耳的绿发,与发同色的剔透眸珠射出精光,“小门小户的,没资源没背景,什么都没有,靠什么发家致富的?”

“是朴宰筠,我去拖延时间。”

熟人穿搭潮流显眼,简直一眼认出,开门招手,“嗨。”

屋里的人拦不住,只能配合着锁好门。

简直自来熟地问:“兄弟,你怎么还没回国?”

“谁和你是兄弟?”朴宰筠不屑地反问着。转瞬,忙弯腰,撸掉哥哥无名指上的钻戒丢向地面,“脏钱买的,我们不要。”

“呀!”朴哉跃可不这样想,视线紧随着指环滚动的轨迹,嘴里囔着中国人听不懂的脏话。

“你这个男朋友完蛋了,他要去坐牢的。”

朴宰筠坏笑着,将旁人嘴里吐出的只言片语重新编辑一番,“哥陪我回国,我不告诉爸,你要和别人结婚的事,我们照常生活,这里同性婚姻不受保障,哥又不会说中文,跟着他早晚得饿死。”

“啧。”

余兆翻了个白眼,视线对准刚屋里走来的圆眸小孩:“里面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吗?”

简直摇头:“没有。”

余兆心生疑虑:“你开门,带我们进去。”

“那不行。”

简直摆手拒绝,后鞋跟轻踢向上延伸的石阶,抖机灵儿,反问:“警官,我记得你好像在这家民宿住过,这里是不是赌场你应该很清楚啊。”

正僵持不下,朴宰筠陡然蹿跳,高达半米,双脚落地,他捂腹爆笑:“什么!哥愿意陪我一起回去?”

小镇居民思想保守,余兆不好当着下属的面质问恋人心意,暗自郁闷,将矛头对准简直:“今天是大年初一,别逼我动粗。”

简直踮起脚尖,凑近他,吐舌挑衅:“怎么?警官还想打人。”

余兆伸手弹开他。

使出三分力,对方错步歪倒,像一颗小灰粒重重地滚下台阶,抱头痛哭:“哎吆,疼疼疼,警察打人了。”

“呀!余警官打人干什么?”

朴宰筠幸灾乐祸,站出来主持公道,举着手机拍摄施暴者的脸蛋,宝石似的绿眼侧转,用国语挑拨离间:“哥,你看到没?”

“和粗暴的人结婚是没有好下场的。”

“真是这样吗?”朴哉跃有些动摇了。

天幕暗却,繁星为他的眸珠镀上一层薄冷寒光。

他生来就不是吃苦的料。

料想到今后悲惨的生活。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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