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忽然凑上前哀怨的看着叶清涵,可换来的却是叶清涵谜一样的微笑:“放心,保证不会让你挨饿,反正主意我出了,至于具体该如何做让他们自己想就好,我们就等着瞧好吧。”
“你这是要作壁上观了?”
“为什么不呢?反正不管怎样咱们这位皇帝陛下已经知道该如何解决粮草问题了,而我们眼下只管做好分内之事便可,至于其他的,就交给他们去部署吧。”
说了等于没说,这是落雪此刻心中的想法,而她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敲开叶清涵的脑子,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只可惜作为一个精通医理的人来说,她清楚的知道,人的脑袋被撬开的那一刻不是这个人已经挂掉了,就是那个人疯了,而她却是什么也看不到的,可是她真的很好奇叶清涵是如何解决这个大难题的。
靖国一连叫阵数日,把能骂人的词儿几乎都用尽了,可郧国那边却是丝毫不曾理会,只是照常的围而不攻。水茗轩可以等,但粮草却再也等不得。
叫阵的第七日傍晚,派去清点粮草的大将回禀,言说所剩粮草已不足三日之用,上至水茗轩,下至众位将领听闻此言后皆是焦虑不安。
征战之事向来都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而眼下大军本就是处于颓败之势,若是粮草再一断,恐怕军心也是不稳。就在众人为难之际,莫炎熙却忽然间出列施礼道:
“皇上,粮草乃是行军打仗之根本,不可不足,为今之计唯有兵行险招,以解燃眉之急。”
“兵行险招?”水茗轩略微思忖了一下惊道:“你是想……去截获郧国往来运送的粮草?”
“没错,此计虽险,但只要事先做好充足的准备,或许可险中求胜。”
水茗轩虽是略微迟疑了一次下,但最终还是应了下来。与众将略微商议后,水茗轩便派出探子着手打探,然而当他们听到探子的回报时却又是百思不解:
“回禀皇上,郧国押运粮草的走的是寻常管道,大约在今日午时前后到达指定地点,可奇怪的是他们不仅随行的兵将极少,而且押运粮草的所用的也并非是寻常的车马,而是……是一种外形似牛非马的木轮车。”
“似牛非马的木轮车?这倒是稀奇。”水茗轩只是有些好奇的略微笑了笑,可回禀此事的探子却不敢大意继续回禀:“木轮车虽是稀奇,但它的行动方式才是最为惊人的,那车子竟然不用人马牵动便可自行移动,且行进速度较之寻常运粮车要快上数倍。”
“似牛非马?还可以自行移动……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只可惜众将此刻只顾着惊奇的交头接耳,就连一向细心的莫炎熙也未曾注意到水茗馨的喃喃自语。
焦灼的讨论再次上演,直到半个时辰后水茗轩才斩钉截铁的下令按照原先的计划继续行动,莫炎熙领命下去准备,众将也散去各自准备。
“馨儿,馨儿……”
“啊!怎么了!”水茗馨回过神赶忙抬头看向一脸迷茫的水茗轩。
“什么怎么了,我和皇上喊了你半天都不见你有任何反应,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定。”莫紫芸亦是一脸无语的眨了眨眼等着她的回答,谁知水茗馨竟是傻傻愣了半天才道:“想什么……不记得了……”
莫紫芸闻言真的很想敲打一下水茗馨的浆糊脑袋,可此刻水茗轩在场,她也没好意思这么做,而水茗轩却没管那么多,他背着手好笑的摇了摇头道:“我看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言罢他便背着手径直离开了中军大帐,水茗馨只好墨明棋妙的转过头看向莫紫芸寻求答案,谁知她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学着水茗轩的模样背着手、迈着方步离开了。水茗馨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嘟囔道:
“不理我拉倒,我找菱姐姐去。”于是水茗馨便一路哼着小曲儿不紧不慢的晃悠到了叶清涵的所在军帐,可不巧的是,叶清涵此刻正在给伤员换药不在,水茗馨独自在营帐里坐了一会儿便又独自离开了。
莫炎熙按照计划准备停当后便带领几百名身手较好的士兵在郧国运粮的必经之路设下埋伏,静等粮草车经过。
呼啦啦,身后的树丛中传来微微的响动,莫炎熙猛地回头,却见兵士们将莫紫芸团团围在当中,长枪直直的指着她的前心后背。莫炎熙气急上前拨开士兵怒道:“谁让你跑来的!”
“我自己想来的!”莫紫芸不服气道。
“这里是战场不是猎场,容不得你任性!”
“这又不是两军阵前,不过是抢个粮草,我在草原的时候父汗可是每次都带着我去呢,哪像你天天就知道卷着我不让出门。”莫紫芸撅着嘴不忿道。
“你……”
“将军,粮草车马上就到了。”一旁放哨归来的兵士忽然的禀报打断了莫炎熙的训斥,莫炎熙虽有些无奈,然而此时也容不得他在和莫紫芸论理,于是他只好任由莫紫芸留下并吩咐大家隐藏好准备伏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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