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五郎坐在听涛亭,看着那片青松发呆。五郎想让自己的心静下来,但脑袋里总飘着几个字,“我要到哪里去?”

这段日子,五郎隐隐约约听见一些怨言,说是自从杨五来来到山寨,这也不抢,那也不夺,山寨的兄弟们没有好日子过,大伙穷得叮当响。五郎知道,这怨言的发源端是陈豹。陈豹屡屡违背五郎所定的规矩,试探五郎忍耐的底限。

贼终究是贼。他们只想过打劫的日子,只想着大块吃肉、大秤分金,他们把他们的痛快建立在别人的死亡和恐惧之上。是自己该离开的时候了,只是自己要去往何方?这是个问题。

石头急匆匆赶来,禀告道:“有一个员外带着家人从山前经过,二寨主带着人去打劫他们了。”

五郎道:“你先过去,传我的口令,让他们放那家人走!”

石头走后,五郎回到山寨,他总觉得不放心,于是提了明月长枪,上了雪花马,驰下山来。

员外带着随从,和喽啰们战在一处。石头赶到,大喊道:“大寨主有令,放他们过去!”

陈豹怒道:“放他们过去,我们吃什么!我忍了他杨五好久了,就你这奴才多事!”说罢,陈豹挥手一刀,将石头砍死。

那员外有些本事,仗着一条朴刀,杀死了几名喽啰。陈豹飞马上去,一刀将那员外劈死。

从轿子里下来一个中年妇人,抱着一个孩童,大哭大喊着,跌跌撞撞地向员外的尸体奔了过去。

陈豹又举起了刀。

五郎正好赶来,看到这一幕,大喝道:“住手!”

陈豹已经杀红了眼,他听不见五郎的话,举起刀将中年妇女和那孩子杀死,鲜血迸溅了他一身。

五郎大怒,举起明月长枪,向陈豹杀来。

陈豹招呼手下喽啰道:“我们一起上,将杨五赶走,夺回我们的山寨!”

陈豹带着数十个喽啰一起围攻上来。

五郎长枪挥动,血花乱溅,喽啰们死的死,伤的伤。

陈豹咬着牙和五郎战了七八个回合,抵挡不住,夺路狂奔而逃。

几十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鲜血渗进土里,开始凝固。五郎把目光定在妇人、小孩和那员外的身上,小孩手中还捏着一个拨浪鼓。原本是幸福快乐的一家三口,遭受如此无妄之灾,惨死在这山郊野外。在那三口之家的尸体旁边,是石头的尸体,他被劈成了两截。

五郎的心里充满了愤怒,这愤怒让他感觉到的自己的心脏要炸裂了。他握紧明月长枪,驰马向山寨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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