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们走了那么久,光是从哪里来的呢?”没等他说话,我便直接问道。
听到我的询问,他才终于反应过来,一直以来那种奇怪的感觉在哪。便是光。我们自从下来以后,一路上都没有出现洞穴里应有的黑暗,或许是因为这个小天坑是朝向天空,我们一直下到谷底的时候,光亮都很充足,导致我们一路上忽略了洞穴应有的黑暗,可是我们已经走了那么久了,最初的那个洞口已经看不见了,可是,光是从哪里来的呢?这洞穴四壁虽是岩石,也曾有岩壁被水流冲刷光滑反光的例子,可这坑洼的岩壁绝对不具有那种能力。
唐御铭听完我的话虽也是一顿,却没有露出惊慌的神色,这一路,他仿佛真的变了一个人,仿若新生,亦或是……沉沦,如自我封闭一般。他想了想,终于还是没能想出什么门道,就说了一声:
“先走走看吧。”
不过对于这个情况,在最初的疑惑以后,我倒也有了一些猜想。既然这个方向偏向于季希存的古观,那出现什么猫腻也不是不能解释,毕竟季希存不可能平白无故找一个啥好处也没有的地建一座古观一呆就是无数年。这样看来,这地虽有古怪,但也有可能是一种机缘。
“常言道福兮祸所依,我倒要看看这里有啥猫腻。”
心里暗想,我很快便跟上了唐御铭的脚步。
我们并不是如同无头苍蝇般乱窜,而是逆着水流的方向走,毕竟这种有地下河的洞穴,顺着河走,大概率会找到出口,而逆着走,也不会迷失方向。我们并不着急离开,而是打算一探究竟,逆着河走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走了许久,这洞穴的空间逐渐增大,就像是一个小世界一般,甚至有阵阵水汽浮在洞顶,就像是一方缩小的天。河两旁树木不多,但是有很多花草,偶尔还能冒出一两只小动物。看着这外形,倒是与那所谓的蝾螈很相似,但是按理说视力较差的蝾螈,在此地却睁着眼,好奇地打量着我们俩,看起来极有灵性。说起来也挺荒诞,花草,森林,洞穴,地下暗河,蝾螈,这下按理说八辈子聚不到一块的东西,就这样水灵灵地出现在了我们俩的眼前。
仿佛是被这环境所感染,看得出来唐御铭的心情也轻松了几分,这会还有心靠近那蝾螈,好奇的逗弄几下,结果吓得那蝾螈一溜烟蹿进了水里,速度明显不是这样一个小型动物能跑出来的,这也愈发坚定了我的猜想。见那蝾螈没影了,唐御铭也没了兴致,继续赶起了路。
……
荒山,古观里,一座十分沧桑的神像里隐约传来声响:“竟然误打误撞去了那,该说你俩是福泽深厚呢,还是命途多舛呢?”
随即那神像里飘出一个身影,那身影单手掐诀,沉吟了几秒,又自言自语地说着:
“算了,你的路,我无法干涉太多,看你自己的造化吧。”随即那身影就地消散,连带着神像,古观,乃至那荒山,都逐渐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生机盎然,与别处无二的山,此地,貌似从未发生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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