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老宅陷入了宁静。林清扬坐在房间里,目光落在那本祖父留下的陶艺手册上。那是一本古旧的笔记本,封面已经有些泛黄,边缘也因长年的翻阅而磨损。自从回来后,他一直没有打开这本笔记,或许是因为心中的迷茫,也或许是因为他还没有做好真正接受这份家族遗产的准备。

手指轻轻翻开笔记的第一页,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祖父的字迹一如既往的工整,每一笔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一般,字里行间透着一种老工匠的沉稳和专注。

“陶艺,不仅是手艺,更是心法。要做出好的陶器,必须先静心。手中的泥土虽不起眼,但它有着无限可能。心静如水,技法才能精益求精。”

林清扬缓缓读着祖父的笔记,心中渐渐升起一种敬畏感。祖父的陶艺并不是简单的手工活,而是一种与心灵的对话。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过去从未真正理解过祖父的世界。

随着手指翻动,笔记中的内容渐渐变得更加深奥。从陶泥的调制、器皿的烧制,到不同釉色的调和,祖父在笔记中详细记录了每一个步骤和技巧。林清扬感到震撼,这些看似简单的技艺背后,竟然蕴含着如此多的学问。

然而,笔记到了某一页时,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的符号。那个符号像是一种古老的图案,雕刻在陶器表面,而在旁边,祖父的字迹写道:

“此为林家秘传技法,非至亲者不可传授。”

林清扬皱了皱眉头,仔细观察那个符号。他从未见过这种图案,似乎与一般的陶艺技法无关,更像是一种文化符号,或某种象征意义。林家的陶艺传承数代,林清扬小时候曾听说过祖父掌握着某些独特的技法,但祖父从未向他提及这些内容。如今,祖父的笔记却在他面前揭开了一角,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他翻过几页,继续往下看。接下来的几页内容变得更加隐晦,许多地方都用隐语记载,似乎只有真正了解林家传承的人才能读懂。林清扬感到困惑,这种技法究竟是什么?为何祖父要将它隐藏得如此深?

“清扬哥,你还没睡?”林子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林清扬合上笔记,抬头看着推门进来的堂弟。林子安手里端着一杯茶,神情看上去有些疲惫。

“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林清扬问道,指的是祖父的后事。

“还好,乡亲们都帮了不少忙。”林子安把茶递给他,然后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不过,开发商那边恐怕不会轻易放过我们。赵鸿昇这个人不好对付。”

林清扬沉默片刻,随后将笔记推到堂弟面前:“你看过爷爷的这个吗?”

林子安疑惑地接过笔记,随手翻了几页,目光在那个奇怪的符号上停留了一会儿,眼中露出一丝惊讶。

“这是什么?”林子安问道。

“我也不知道,笔记里说这是林家的秘传技法,但我从来没听爷爷提起过。”林清扬回答,语气中带着疑惑。

林子安皱着眉头看了看符号,又翻了几页,随后轻轻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爷爷生前确实提过,我们林家有一些传承是不能轻易外传的。小时候我问过他关于某些特别的技法,但爷爷总是避而不谈。”

“你觉得这可能跟作坊的未来有关吗?”林清扬沉思着问道。

“也许吧。”林子安点点头,“爷爷一直对传承的事很谨慎,特别是对这片作坊,他一直觉得这里藏着我们家族的根。”

林清扬陷入了思索。如果祖父的笔记中暗藏着某种秘传技法,那或许这正是赵鸿昇所不为人知的一个动机。林家作坊的土地或许不仅仅是商业价值,还可能包含着某些更深层次的文化财富。赵鸿昇作为开发商,或许不仅仅是看中了这片土地的地理位置,更可能是另有打算。

“无论如何,我们得保住这个作坊。”林清扬坚定地说道,“这不仅是为了爷爷,也是为了我们林家的未来。”

林子安看着堂哥,目光中带着一丝敬佩和赞同。他知道,林清扬正在逐渐找回家族的责任感,而他也会尽全力支持。

夜深人静,林清扬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回荡着祖父留下的那些话语。作坊的未来、家族的技法、赵鸿昇的威胁……一切似乎都在朝他涌来,让他感到肩上的责任越来越重。

然而,林清扬心中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回避了。他要承担起家族的责任,守护林家的技艺和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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