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还要借助县衙找那最后一头虎伥,获取40点功德值,李平安哪会和这一肚子心眼的白元犀打擂台?

早就敬而远之。

现在,他跟城隍庙、卧虎寺的因果越扯越深,几乎成了一座泥潭。

卧虎寺还好说,毕竟属于系列任务。

城隍庙可就难言了。

尤其白元犀三番两次的拱火,好像他和城隍有深仇大恨似的。

“别拿你那桃符,小道不收。”李平安看着白元犀的动作,赶紧说道。

走出大殿。

旭日东升,天光大亮。

经过昨夜一事,愿恩寺的僧众跑来跑去不知忙碌着什么。

有那经过大殿的僧人,停下脚步,双手合十向李平安行礼。

小道士也不倨傲,亦是回礼。

圆怒候在不远处,仿佛有话想说。

同样出了大殿的白元犀站在李平安身侧:“恕罪。是我想简单了。”

“知县有话不妨直说。”李平安记得此话不止说过一次。

“唉,暂且不提,走一步看一步吧。此行来愿恩寺,一是想看看这件牵扯甚广的案子,二是昨日真人从县衙离开后,有老者前来县衙报案。”

“是何案子?”

李平安内心微动。

“与其说是报案,不如说是来求真人灭鬼的。”

白元犀斟酌了下措辞,转瞬一笑:“那老者说的着实有趣,未曾出人命,唯独惊慌失措了些。

真人且听我说,庆岁巷有个陈老头,六十上下的年纪……”

因县城来了位身具法力的小真人,市井间多是关于小真人的传闻。

说那小真人神异惊奇,在县城东郊挥了挥衣袖,便聚土为坛,并指为剑轻轻一划,怀朔县野外游魂尽都顺着小真人开辟的黄泉路,转世轮回去了。

庆岁巷的陈老头年纪大了,虽叹服于小真人的法力无边,却是只要动动心神,便害困。

只好辞别几位街坊,回了家,与在院中清洗野菜的老妻说了声,躺在床榻,迷迷糊糊睡着。

正当陈老头睡的朦胧间,忽听有重重的脚步声,像是一脚接一脚踩在他的胸口。

他睡的昏昏沉沉,微微睁眼,想问问老妻发的什么无名火,为何跺着脚走路。

忽见一陌生女子掀开门帘走入内室。

那女子头裹白巾,身穿丧服麻裙,脸蛋水肿又蜡黄,紧紧皱眉蹙着眼睛,表情凶怖。

陈老头寻思,此女应是寻他那老妻的。

倏忽又想,哪有人穿着丧服跑别人家里来?

陌生女子该是看到了睡觉的陈老头,脚步沉重的走了过来。

陈老头也是个胆子大的,居然重新闭目假寐,想瞧瞧此女究竟耍什么花样。

这穿丧服的女子渐渐逼近床榻,似乎颇有犹豫,竟在床前走走停停,徘徊不定。

过了一会儿,应是下定决心。

竟撩衣上床,趴在了陈老头的肚子。

陈老头顿觉有千斤重担压在自己身上,想将她推走,双手像是被捆缚住了,居然动弹不得。

又想抬脚把她踹开,双腿似是中了麻痹之症,怎么使劲也抬不起来。

再大的胆子,也被此女吓成了没胆子。

陈老头张嘴呼叫。

嗓子犹如被堵住,喘气倒是没问题,一丝半点的声音却是发不出。

急得他满头大汗,更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丧服女子和陈老头面对面。

看着她水肿蜡黄的面目,惊的他六神无主。

这女子倒也没做什么,只是开始舔陈老头的脸。

先是额头,接着是眉毛、颧骨、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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