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事故的事情先不提,但你说从来没有跟任何同事有矛盾,不太可能吧?”这次开口的是王海莲,“长时间相处的人,难免出现摩擦,只是矛盾大小的区别。你却直接说‘从来没有’闹矛盾,这一听就太假了。”

她作为一个十几年的社畜,很清楚职场是个什么样子。

要说闹得天翻地覆的大矛盾,那确实很少出现。

但小矛盾是避免不了的。

一个公司那么多人,总有性格难以磨合、行事风格合不来、就是互相看不顺眼的同事。

吵个架什么的,在所难免。

阿麦医生的脸上有尴尬一闪而过。

一再被反驳,实在是让他脸上有点挂不住。

“我性格挺好的,真的很少跟人闹矛盾。”他稍稍改口,“只有一个护工,因为觉得工资太低,跟我吵过一架,但后面我跟他解释清楚情况,他就理解了。”

他看向众人,企图得到认同:“这种小矛盾,总不可能闹到杀人的地步吧?”

“你后来给人涨工资没有?”王海莲问。

“没有,”阿麦医生摇摇头,“我这是小诊所,总共才招了两个护工,工资肯定是比不上大医院的。我是按照正常的市场价给的工资,他想按照大医院的规格来,肯定不行啊。”

“那倒也是。”王海莲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又问,“那他接受了吗?”

“接受了啊。”阿麦医生回答,“我也跟他说了,如果他找到薪资更高的工作,要辞职,我也没有意见,但是我能开的工资就只有这么多了。”

“他后来换工作没有?”阮清清有些好奇地问。

“没有。”阿麦医生摇头,“大医院对护工的要求更高,他并不符合要求。”

“那也难怪他只能在诊所工作了。”王海莲露出了然的神色。

能力不行,还想要更高的工资,这件事的责任不在阿麦医生,是那个护工自己的问题。

“这样说来,那个护工确实不太可能为了这点小事就对你起杀心。”林霁顿了顿,又补了一句,“除非他是个反社会人格,容易走极端。”

“他肯定不是啊!”阿麦医生赶忙解释,“他平时干活儿都挺认真的,待人也很有耐心很和善,只是为了工资的事情跟我吵过一次,平时他真的都挺好的。”

见阿麦医生这么帮护工说话,似乎完全不怀疑护工的样子,林霁只得问:“那还有其他的怀疑对象吗?”

“真没有了。”阿麦医生连连摇头,“我这次真的没有说谎,能想到的就这些。”

林霁的眉头微微皱起。

说了这半天,结果怀疑的目标还是只有张大富一个。

指向性这么明显,有些过于简单了。

难道说难度并不在确定凶手这件事上,而是在防范凶手的行动上?

或许这个张大富会变成一个类似于蜥蜴人之类的半人半兽的模样,偷袭暗杀能力很强?

如果不是这样,如果凶手不难对付,这么轻易就确定了嫌疑人,也太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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