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的神色微动，沉默了片刻，才说：“我需要的，你帮不了我。”
“你不说怎么能确定我帮不了呢？”林霁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十分和善，“试过才能确定该不该放弃啊。”
小艾又沉默了。
这次沉默的时间格外长，林霁却没有催促，只是神色坚定地看着小艾。
半晌，小艾终于出声：“我想再见她一面。”
他的视线停留在画稿上，仿佛用眼神触摸着那还未完成的人物肖像。
“她是谁？”林霁顺势问了一句。
“我的女朋友。”小艾停顿了一秒，又改口，“前女友。”
“她是本校的吗？在哪个班级？”林霁追问，“我把她给你带过来就是了。”
“你带不了。”小艾摇摇头，他依旧看着自己未完成的画稿，神色里是掩饰不住的哀伤，“她已经死了。”
林霁愣了愣，显然没有料到会是这么个情况。
难怪小艾说，他需要的，别人帮不了。
死人，确实无法再让小艾见一面。
除非招魂。
但是林霁没有这个能力。
何况也不能确定这个游戏副本里存在鬼魂这种设定。
“抱歉，”林霁诚恳地说，“我确实帮不了你，”
随后，他又说：“不过，如果你有其他需要帮忙的事情，也可以作为交换条件，我很想知道关于画室的八卦。”
小艾的神色又恢复了平静，他抬头看向林霁：“你就这么好奇关于画室的传闻？”
“对。”林霁点头。
“感觉你不是单纯的八卦。”小艾又说。
“就是单纯的八卦。”林霁笑了笑，“只是和别人打赌，谁能掌握更多关于画室的八卦，谁就赢了。”
“你们可真无聊。”小艾的语气淡淡的，就连吐槽也没有明显的情绪波动。
“你要是不愿意说，就告诉我，还有其他什么人也了解内情。”林霁突然改口，“我去问别人。”
他在这里和小艾谈了好一会儿，一句有用的信息都没有透露。
继续耗着，还不如转移目标。
小艾十分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说：“从几年前开始，夜半时分，画室里隔三差五就会传出一些哭声或者尖叫声。”
林霁愣了一下，没想到小艾突然就开始讲正题了。
短暂的怔愣过后，他迅速专注起来，认真听小艾讲述。
“巡逻的保安和半夜跑出来溜达的学生，都听到过。他们一开始以为自己幻听了，但很快就确定是真实的声音。”小艾继续说，“他们进画室，却看不到任何人，查监控也确定哭声出现的时候画室里没有人在。”
林霁点点头，示意自己在听。
小艾接着说：“后来，各种各样的恐怖传闻就在校园里传开，弄得人心惶惶，整个校园都被不安的氛围笼罩着。”
“为此，校方直接报警，一方面为了安抚人心，另一方面是怀疑有人故意制造校园混乱。但调查的结果不尽如人意，画室里没有查到任何音响之类的设备。也就排除了有人故意录下哭声和尖叫声，再半夜播放的可能。”
“那后来呢？”林霁追问，“从其他方向调查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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