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许文宣带着张君宝一起回到酒楼,并对老板大略讲了一番缘由。
老板名叫李虎,是个江湖义士。
当年,因杀了个与贪官勾结的乡绅被朝廷通缉,便隐姓埋名带着一帮兄弟到此开了间酒楼谋生,同时也好掩饰身份。
自刘瑾调任过来任镇守太监之后,当地百姓可谓是陷入了水深火热中。
本来,朝廷各种苛捐杂税已经够多了,刘瑾一来更是巧立名目,大肆搜刮,更是令得一众百姓雪上加霜,甚至家破人亡。
李虎等人气愤不过,便趁着夜晚蒙面做起了劫富劫贫的侠义之举,包括刘瑾府也去过几次,盗走了不少金银珠宝。
为此,刘瑾暴跳如雷,命令官府全力抓捕蒙面大盗。
只可惜,至今一无所获。
这是因为李虎等人有佛笑楼为据点,有老板、厨师、伙计的身份做掩护,而且一个个身手不俗,配合默契,没留下什么线索。
所以,官府很难查到他们头上。
一听张君宝曾是少林弟子,李虎当即上前拍了拍张君宝的肩,笑道:“到了这里,以后大家就是好兄弟!”
张君宝一脸感激,当即合掌道谢:“多谢……老板!”
他还是有些不太习惯,总想称施主。
当夜。
张君宝心情烦乱,忍不住在院子里练起了拳脚,借以发泄情绪。
毕竟,他从小与董天宝一起在少林寺长大,一起练武、一起吃饭,睡觉都是挨着睡的,有着亲兄弟一般的感情。
可万万没想到,刚一下山,董天宝便经不住世俗的诱惑,不惜践踏尊严也要去追求荣华富贵。
如此难得的机会许文宣当然不会错过,站在一边专注地看着,不时比划几招。
练得累了,张君宝终于停了下来,坐在院中石桌边发呆。
许文宣走了过去,劝道:“君宝,想开一点,人各有志,一切顺其自然。”
张君宝不由长长叹息了一声:“我只是想不通,天宝为何一下山就有这么大的变化?”
“或许,他天性就是如此,不甘居于人下,总想着出人头地。下了山,一看到花花世界,眼界打开了,内心里的欲望自然也变得更加强烈。”
这么一说,张君宝不由若有所思。
细细回想,还真是这样。
二人第一次见面时,因为董天宝后入门,按规矩得叫张君宝师兄。
可师父一转身,董天宝却不服气,说他比张君高,年龄比张君宝大,凭什么他不能当师兄?
在寺里,也一直说要做第一武僧。
如今下了山,想让他过平平淡淡的日子的确也不太可能。
“对了君宝……”许文宣一脸凝重道:“以后万一遇见天宝,千万不要提起佛笑楼的事。
他要问起,就说你在酒楼做伙计,其它的事不要提。”
“嗯!”
张君宝点了点头。
其实,他现在还不知道佛笑楼的底细,但听许文宣这么一说,心知必有缘由。
“咦?你怀里是什么?”许文宣抬手指了指张君宝的衣襟。
张君宝低头一看,原来是刚才练拳时,那本“内功心法”漏了一角出来。
于是便取了出来,解释道:“这是下山前师父交给天宝的,说是心情烦乱时可以让人清净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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