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别的想问了？”
幽灵看了眼地上的祭坛，似乎感受到了其中透露出的气息变化。
“你为什么要去杀死那个女性，嗯，自称‘医生’的那个。”
“你觉得呢？你肯定发现了，她的状态有明显的属于附肢的污染啊，附肢在一个人类身上加了这么多年的手笔，正好祂又不在。”
“不趁这时候去把祂的准备给杀了，多亏啊！”
“可惜时间到了，没法直接杀死她，最多也就拖进这座城市慢慢转化。但如果你不拦着我，附肢的准备肯定剩不了多少了。”
说着，祂有些忿忿不平。
玛莎闻言，沉默不语。他本只是顺着“指引”来到附近，意外发现了医生和幽灵的气息。考虑到医生在指引中似乎还有些继续合作的可能，他才选择救下。
但如果按照幽灵所述，他的确没太多必要救下她。
“附肢。”
“那个对她和云逸严重污染的神明叫这个名字？”
幽灵愣住，重新想了想，这才点点头：
“我都忘了，你只知道祂的能力和记忆相关，却不知道祂叫啥。唉，难怪。”
“但我这儿暂时抽不出手了，附肢那边我也懒得再去管祂了。本来只是想欺负一下这小子。”
突然，幽灵抬头盯住玛莎的眼睛。
“慢着，在你们炼金文明里面，附肢叫什么？那个代表记忆的神明的名字。”
玛莎回忆了一下，但一时间也记不起太多细节：
“大概是石头？或者一些类似的东西？我对祂的名字关注不多，这些方面的记忆也很少。”
幽灵闻言，眯起眼睛，祂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并不打算告诉玛莎。随后祂笑着摇了摇头。
“算了，附肢短时间内肯定没法很好行动了，我趁这段时间再针对祂一下就行。”
“不过这么一看，我有点好奇，你现在是人类？”
祂打量了一会儿玛莎，似乎在自己确定对方的状态。
“嗯，对的，符合他们人类的长生者状态，属于升华以后的那个档次。”
“人类……”
“可是哪个存在赋予了你人的性质？你自己产生的？可时间上来看也不太对啊。”
幽灵陷入了沉思，玛莎并不打算说话，他对自己现在的状态也并不太了解，自从清醒且能行动后，他始终顺着指引徘徊在众多城市之间，寻找火焰和炼金的信息，并没关注过自己。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抬起头对幽灵说道：
“火焰应该还在，至少某种状态还在。复活的可能性也的确在。”
“哦？”
“我在这人类文明里漫步的时间不长，始终借助的是‘指引’的能力，你应该知晓，火焰有类似‘命运’的能力。”
“你是说，指引在，所以火焰还在？”
“我所使用的指引的烛光，本质上是向火焰祈求命运的指引，且那样的祈求绝对锁定在火焰这个完整的神明上。即使变成碎片，被其它神明吸收，被做成什么物品，祈求的也必然是火焰这个神明本身。”
玛莎说完，幽灵再次陷入沉默。祂对炼金文明的技术知晓不多，但玛莎能够展现出的本事，证明他应该不会去刻意编造某种不可能的情况。
既然如此，火焰还有某些后手？看样子神明的确无法彻底死亡啊。
两人并没有说话，幽灵之城内暂时地陷入了死寂。
突然，祭坛爆发出绚烂的光芒，吸引了幽灵的注意。祂咧嘴一笑，向玛莎挥了挥手。
“那边的情况还挺顺利的，接下来我要利用这点截留的能量继续深化幽灵之城，你应该不想继续呆在这儿变成一部分我吧。”
玛莎看了眼祭坛，大概理解了其中的运作逻辑，随后引动一些火焰，在手中凝结成了某件物品，那是一把由黄金塑成的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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