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道衣布炸开,和一道闷响,被瞬间击飞到不远处的另一桌正在吃饭的客人桌上,整个桌椅都随着这男子携带的后劲撞得散架了,一阵瓷碗菜盘的破碎声与筷子落地的叮叮之声响起。

场中,被扰了吃饭的客人纷纷躲避开来,其他客人都不由得看向这边。

季方得势不饶人,再次欺身而近,不过此时的男子也已经反应过来了,一脚踹在一旁倒地的桌椅上,借势拉开距离。

待起身站稳,季方已经临近,男子匆忙应对,一时间手中的剑竟得不到施展,只好扔之一旁。

手中灵气乍现,包裹着拳头,与季方开始了近身搏斗。

这男子不可谓不强,在灵力的加持下,力道近有四千多斤,每一次出拳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隐隐伴有雷鸣之声响起。

变拳为掌之时,犹如雪亮的刀芒,拥有着截断罡风之势。

此时的季方体内无数的粒子绽放出强烈的光芒,交相辉映,盛烈无比,犹如万道星辰烁烁,辉映着透过他的体外,他全身都洋溢着璀璨的神辉。

一身血气滚滚,犹如铺天盖地一般汹涌澎湃,体内的血液泛着夺目的瑞彩,祥和的血色光华自体内喷薄,一时掩过了神辉,照耀的整个客栈都染上了一层赤霞。

两人一时打的不可开交,整个客栈乱作一团,客人纷纷跑了出去,场中只留着那名少女还在观战。

而此时的少女已经咬牙切齿了,她无比的确定这个中年男子的身份了,很明显就是当日与她交手时的季方。

她知道季方身上可能有变幻面目的术法或者宝物,因为她可是自那次吃了大亏以后,天天都跑各个财主家蹲守来着,连带着在将军府做客的师兄都给喊来了,结果还是被他那变化多端的面目给骗了过去。

但她可是知道季方有两个极为明显的标志性象征,这也是季方每次变化之时都忘了遮掩的。

那就是他那眼神,极为特别。虽然不知道他那眼神为什么能隐隐牵动血脉与灵魂的压迫感,但不可否认这是个很好辨认的标志。

还有他那出手时身上的这等绚烂夺目的瑞象,除了季方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人会有。

“蓬!”

随着一声闷响,那男子原本被季方劲气打烂的衣服处再次被季方打中了一掌,劲气冲腾,掀起的气浪震颤的整个客栈都在不停的摇曳,上方的尘灰不断的扑朔朔的散落下来。

男子也再次横飞出去,整个撞在墙壁上穿出一个人形大洞。

可是季方却眉头一皱,因为他能感到到,虽然这个男子被自己轻易的轰飞出去好多次,但却没有过什么实质性损伤。

每次打到他身上,总会有着一层泛着光泽的衣服在其中若隐若现,卸去了季方打在他身上的劲力。

这种情况让他一时大感惊奇,一边强势进攻得过程中,一边观察着那显露之处的衣服。

这是件宝衣!

这宝衣将他的劲气跟力道全给化解了,怪不得自己打到他身上一点损伤都没有,只有一道闷响。

思及至此,季方很快改变了攻势,转而专攻头部。

而那名男子也是早已暗暗震惊,他可是知道自己什么情况的,他的修为早就已经到了五层境了,虽然没有动用法术,但是光是灵力与他搏斗都不是寻常四层境的人能承受的住的,这是什么妖怪。

而且此刻的他也感觉到,季方的肉身仿若铜铁浇筑一般,比他身上的宝衣都毫不逊色,坚韧无比。

相当的惊人,每一拳一掌几乎都如同大山倾轧一般,还伴有风雷大作之势,气浪汹涌翻腾,破空之声响彻滚滚,澎湃的力道无比的可怕,仿若巨大的海啸浪涛席卷而来,他每一次压根都不敢用手去接他的拳掌,不然可能就是顷刻间爆碎的结果。

他只能用衣服里层的宝衣覆盖的手衬和其他受到宝衣护持的地方去接,但即便是接了依旧会被他那透过的余劲给轰飞出去,搞得他像极了一个沙包似的。

而他此刻发现季方转而专攻他头部时,顿时感觉没法再打下去了。

“停停停停!”

男子急速的后退,连忙掐了个法决,施展了个法术光幕挡在面前,防止季方扑上来。

季方停下了手,身上的瑞象渐渐的敛去,再次恢复了一个普通的中年男子模样。

他明白,这眼前的男子一直有留手,毕竟平常修士最强的压根不是体术,而是术法。

这男子的修为比那少女要强多了,一旦他施展术法,自己虽无惧,但绝对会受伤,更何况一旁还有那个一直虎视眈眈的少女,他没必要在没有修行之前就跟人结仇。

不过他还是很好奇的盯着这男子身上那破洞处的宝衣看,因为他实在惊奇,他里面穿的究竟是什么级别的宝衣,竟然能卸去他那等力道的轰击。

他可是很清楚的,平常时候以自己那收控自如程度,表现的力量自然与平常人也大不了多少。

可一旦他全力之下,神辉流转,血华外映之时,那可是足足有万钧之力,换作个算法的话就是相当于三十万斤的力道。

他这力量完全都可以把几层高的石砌大楼都给震踏了,但是却被他身上的宝衣给卸去了,真正是让他郁闷无比。

他得想办法搞清楚这两个家伙什么身份,因为上次跟这少女交手之时也是这样,感觉拳力都被卸去了。

要不随便遇到一个修士就有这种宝衣,他一个还没修炼的人怎么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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