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刚才躺的地方,不是真正的中央?那这些消失的灰尘又怎么解释。

难道现在已经进了诡异的规则区域内——

眼前突然一暗,被什么遮挡住了。

娜娜抬手朝脸上轻抚,碰到了一只男人的手,手掌宽大骨节分明,常年练武的手上有一层茧子,粗粝的覆盖在她的眼皮上。

是厌,捂住了她的眼睛。

刚才两人紧挨着走,身体之间靠得很紧。

厌低下头,凑在她耳边,安慰道:“不怕。”

低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炙热的呼吸随着话语飘进耳朵里,惊起一阵战栗。

娜娜思忖之后,轻轻拍拍厌的手臂。

“拿下来吧。”带着沉静果断的神情,她温和又令人信服地说道:“要看到祭坛才能找到逃脱的方法。我来研究这些咒文,这些字我都认识,破解只是时间问题,你不必为出去的事情担心。”

想到了厌的处境,娜娜又补了一句。

“至于厌,就拜托你——保护好我的安全了。”

厌似乎对她信任极了,没有迟疑立刻把手放了下来。随即把身上的布料扯下翻折过去,把她整个拢住。

娜娜被他朴实的示好打动,她的肩膀微颤,露出孩子气的笑容。

面庞白皙如美玉,顾盼含情似繁星。

她浑然不觉地流淌出沉静的魅力,如刀刃上寒冷的光辉,近乎天造地设一般。

看着少女的笑容,他像被行刑人的烙铁按在皮肉上烫一样,体会到一种焦灼的痛感。

厌的面颊染上绯红,舌头紧贴着上愕,紧皱起眉头说:“你冷,自己,穿。”

听见他的话,她手臂交叠,把布料拢紧了。

在未来,他在首饰店的橱窗外偷看时,被店老板打趣说:“初恋啊,不管结局如何,开始时都是这么甜蜜,小伙子也要把握好机会,好好的对她啊! ”。

他却不认同,明明初恋感觉到的是疼痛。

和预备祭品们的厮杀很痛,关节错位很痛。

看着她的时候心里很痛,看不见她的时候也会痛。

不过……也会感觉到甜。

最后,他在老板肃然起敬的眼神中,把橱窗里最漂亮的项链买走了。

现在的厌还没那么勇敢,也没钱,也没自由,甚至可能马上就要没命。

他只会遵循着野兽一般的本能,从她的身边逃开。

不知道自己在躲避什么,口中干涩发苦,心里像揣着只兔子,乱蹦乱跳。

看着咻的一下从自己身边逃走的厌,娜娜哭笑不得。

在交流感情的时候逃走,

……可不是好习惯啊。

等厌终于从远处走了回来,她开口说道:“谢谢你,厌,你做的很好哦。”

不知从哪里产生的羞涩平息了。

厌专注地盯住了她,不放过每一个细微的神情。

和相对无言的二人相似,此刻秦家的议事厅内,同样鸦雀无声。

议事厅的中央,家主坐在主位,垂目不语。

四大长老分列在主座两旁,神情僵硬。

德高望重的前辈、深受器重的年轻人坐在长老们的身后,隐约有划分派系的势头。

普通的弟子们,则像是害怕上课被老师点名一样,也垂着头默不作声。

气氛僵硬,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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