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当然是阮清宁被妹妹牵着上了车,毕竟硬币掌握在妹妹手里,他不过是个“蹭车”的,而尤矜肆则在前面为兄妹俩“开路”。他们以这种队形上的一路公交车。
这辆公交不太一样,后门前面那块空地上多出一个座位。公交车中间一节通常都是这种座位,玻璃上印着的是妇女、老人和小孩的专座,但最后真正坐在那上面的是不是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阮阡歌坐在这个单独的位置上,阮清宁和尤矜肆就寸步不离地守在旁边,阮清宁又揉了一把阮阡歌的头发。
尤矜肆好奇地看了眼阮阡歌的发顶,很快收回目光,去找阮清宁说话,可话没说几句,按耐不住的目光总是不经他本人允许就偷偷溜过去,落在那翘起来的几根呆毛上。
最后他忍无可忍,戳了戳阮清宁。
阮清宁浅笑道:“怎么了?”其实他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尤矜肆的目光实在是太直白了,直白到就差把“我想摸一下”写在脸上了。他憋着笑,故作不解。
尤矜肆轻咳了一声,低下头凑近阮清宁耳边,小声且结结巴巴地问:“那个……那什么,我,我也能摸一下你妹妹的头发吗?”
“我,我就是有点好奇。”
耳廓被热气包裹,阮清宁再一次感叹,这嗓音可真是,太酥了。他先正儿八经地瞄了阮阡歌一眼,见她一脸认真地看着车窗外,没发现他们俩的小动作,继而略抬头,小声地回答:“可以,你偷偷的摸一下,但要快一点,轻一点。”
“……哦,好。”
嘴上这样说着,尤矜肆却迟迟没有动作。
阮清宁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还盯着自己看,于是斜了他一眼,疑惑不解:“你干嘛呢?”
尤矜肆又轻咳了一声,赶紧站直了身体并收回目光,然后抬起自己原本一直蠢蠢欲动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在阮阡歌头上,迅速撸了一把。可脑海里,却克制不住地想到了刚才的画面。
刚刚他说完话本来要后撤,结果才刚退了一点,在他眼皮子底下,那只白净的耳朵就开始变红,从耳垂到整只耳朵,绯红迅速蔓延,并隐隐有要向脸颊扩张的趋势。
这场面惊得他忘记后退了,还下意识地又凑回上去,凑近一点,就为了看清楚一点。
因为实在是太神奇了,所以他才看的目不转睛,连自己本来要做什么事都差点忘了。嗯,是这样的。
但他当然不可能跟阮清宁这么说,毕竟盯着人家的耳朵看个不停这种事,怎么看也有种不太礼貌的感觉,他还是闭嘴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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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阡歌只是见两个哥哥聊的正开心,而她还没见哥哥这么放松的跟别人聊过天,不忍心打扰,于是自觉承担起看路的责任,没想到突然就被人摸了一下脑袋。
她当下蒙了,睁大了眼睛看向两位哥哥,最后在自家哥哥无辜的眼神下看向了一脸心虚的四哥,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还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被蹂躏了一次又一次的头发,无声地控诉两位无良哥哥的无良行径。
阮清宁迅速看清形势,立马倒戈,跟着妹妹一起用眼神控诉尤矜肆。
“......靠。”有一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尤矜肆抬手捂住眼睛,不想面对一大一小兄妹两人的同时控诉,但又觉得委屈,明明是阮清宁教他这么做的,怎么到了最后,变成他一个人的锅了?
于是他悄咪咪的把手移开了一点,露出一只眼睛瞥向阮清宁,责问他为什么甩锅,又努努嘴示意他向阮阡歌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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