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过程中,他们像寻常一家子一样,一会儿聊聊这个,一会儿聊聊那个,气氛很融洽。

阮阡歌和阮清宁讲了学校发生的一些趣事,徐温雅也讲了一些年轻时求学途中遇到的人和事,就连楚文阳都很放松,跟着分享了一些工作上遇到的趣事。

当然,主要还是两个小的讲,两个大的更多的是听,而徐温雅是个很善于倾听的人。明明她是其他人的长辈,却会像普通朋友一样认真地倾听几个小辈说,中间没插过一句话,更不曾对他们说教过。

阮清宁越发的喜欢这位和蔼的老太太了,他也借机确认了自己的猜测,老太太果然是楚文阳的奶奶,是楚文阳请来帮他照看妹妹的。

这一家子还真是……唉,欠的越来越多了。

“谢谢奶奶,糯糯从来没有哪天笑的这么开心过,还是奶奶有办法,我嘴笨,都不知道怎么哄妹妹开心。”

徐温雅又得了一声“奶奶”,再见这兄妹俩一个赛一个的乖巧,可别提有多开心了,那真真是笑得合不拢嘴。

“你呀你,就是嘴贫。糯糯分明都不用哄,她一见你笑了,不就也笑了?”老太太火眼金睛,一下子看穿了阮清宁的小心思。

阮清宁赶紧认错:“是是是,我的错,竟然拿乖巧可爱的妹妹来哄奶奶,该骂。”

他还转过身低下头,故作正经地哄妹妹:“糯糯,哥哥刚刚说错话了,你明明心软的很,都不用哥哥哄,就愿意对哥哥笑。”

他最后得出结论:“我们家糯糯是顶好的一个小姑娘。”

阮阡歌被哥哥夸的脸都红了,都不好意思看大家,低着头嗔怒:“哥哥不要说了!”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吃饭,吃饭。”

饭后,阮清宁终于知道楚文阳在这个家的定位了——

“阳阳洗碗。”老太太一锤定音。

楚文阳:“……”真是让人毫不意外的答案呢。

他没试图反抗,默默地收起碗筷,余光瞥见那兄妹俩还在看,终于是不耐烦地掀起眼皮赶人:“去学习,别在这里碍事了。”

徐温雅也催:“宁宁快去复习吧,不过别太辛苦了,该休息还是要休息,下午才有精力考试。”

“宁宁”二字一出,楚文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特地回过身来看阮清宁的表情。

让他失望的是,阮清宁看起来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甚至似乎还特别受用,笑得酒窝都出来了,反倒是旁边那个小姑娘反应比较大,一听到这两个字就立马仰头,直盯着她哥看。

他不知道的是,阮阡歌反应大是因为“宁宁”这个称呼跟她的“糯糯”一样,很久没人喊了,猝不及防再一听到,她有些难过,所以才忍不住将依赖的目光落在哥哥身上。

阮清宁安抚地摸摸阮阡歌的小脑袋。

如楚文阳所想,阮清宁对“宁宁”这个称呼一点意见都没有,甚至是喜欢的,并不觉得羞耻,只觉得亲切。尤其是“宁宁”二字从老太太嘴里出来就显得愈发温柔,特别有感觉。

就好像……上辈子家里人叫他木木时的那种感觉。

非要形容的话,大概是家人,是长辈给人的感觉吧,就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称呼,就能从中读出关切意味。

更何况,“宁宁”二字对原主和妹妹来说,同样也有很不一样的含义。

兄妹俩其实长得真的很像,小时候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尤其是一两岁时,外人翻看他们俩的照片根本看不出是两个人,更看不出一个是男娃,一个是女娃。

小清宁和小阡歌都是圆脸、大眼,星眸明亮,粉雕玉琢,跟两个小瓷娃娃似的,谁看了不夸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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