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看清楚了?没有认错?你可知诬告是何罪责?”
林府尹转过目光,看向了那小厮,身上散发着无比强大的压迫感。
小厮面色一变,感到畏惧不已,但咬了咬牙,还是坚定指认向了徐林。
此人名叫张三,平日里就是个混混无赖,好赌成性,欠了一屁股赌债。
今天之所以前来指证徐林,乃是有人指使。如若不这么做,他就要被人抓走了。
那后果必然极为凄惨,令他不敢想象。
见张三确定下来,林府尹这才转过头,看向了徐林。
“你还有何话要说?”
“大人,这人乃是诬告!昨晚我并未见过薛豹,也没有出现在城中河边!”
“哼!你说的这些有何依据?那你昨晚又在何处?有何人知晓?”
林府尹冷哼一声,质问道。
张主薄一听这话,眉头不由皱了皱,对方像是审问犯人一般的口气,令他有些不悦。
紧接着也将目光看向了一旁徐林。
徐林给了对方一个安心的眼神,而后看着林府尹那咄咄逼人的架势,眼神丝毫没有躲闪。
“昨夜我去了六扇门,被六扇门统领阎辛阎大人请去喝了杯茶。”
徐林毫不在意的说道。
可这话却让在场之人皆是面色一变。
“什么?六扇门统领阎大人居然会请你喝去茶?”
“阎辛那老家伙没有为难你吧?”
林府尹表现出满脸不信,语气中充满了质疑。
而一旁张主薄则面露出紧张之色,关切询问道。
听到张主薄的话,林府尹脸上的表情瞬间转变为了震惊。目光不由在徐林身上来回打量起来。
心中惊疑不定,心想:此子到底是何人?为何能引起阎辛的关注?今日自己倒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张大人放心,我与阎大人只是正巧在六扇门外遇到,便被请进去喝了杯茶。”
徐林先是向张主薄解释了一句。
闻言,张主薄这才安下心来。
而这时,听清楚了几人谈话的张三,早已吓得浑身颤抖。
他没想到背后之人指使自己对付的这个青年,来头会这么大!
居然能被六扇门的统领阎辛请去喝茶,这般背景,他一个泼皮无赖如何对付的了呢?
但事已至此,为了活命,张三也已没了退路,当即咬了咬牙,决定指认到底。
“什么时候的事?”
既然是审问,那总得问个清楚,如今林府尹再没敢小看徐林。
“我进到六扇门是在大约酉时四刻,离开时间大约在戌时。在六扇门待了半个时辰。”
徐林话罢,当即询问道:“不知大人,可查出薛豹的死亡时间?我能不能摆脱嫌疑?”
“仵作已经验过尸体,死亡时间大概是在昨晚亥时左右。”
林府尹回道。
“哦,那个时间段我在城外。并不在城中。”
“什么?你出城了?回难民营打铁房了吗?”
听到徐林昨晚不在城中,张主薄面色当即一喜,而后对着林府尹道:“林大人事情已经知晓,昨晚徐林并不在城内。”
“而是回了难民营打铁房,我想这件事,打铁房的管事陈忠可以作证。”
陈忠就是陈管事的姓名,徐林也是知道的,但他昨晚可并没有去过难民营打铁房。
正准备开口否认之际,就见林府尹已经满脸怒容的转过了身。
“哼!大胆小人,居然敢做伪证,诬告他人。你可知你诬告的乃是身负朝廷官阶的匠师?罪加一等!来人,将此人押入大牢。”
一听这话,张三再也坚持不住,顿时吓得屎尿直流。连连磕头。
“大人,小的知错了。求大人开恩,饶了小的这一回吧!小的也是被他人指使才这么做的。”
像他这样的地痞流氓,平时欺软怕硬惯了,心理素质极差,被林府尹官威所摄,当场将自己所知的全部招了出来。
“什么?有人指使?是何人指使你的?”
“小人不知啊,小人并未见过那人真容,只知道那人是个中年人,蒙着面……”
很快,张三便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徐林听罢,眉头紧锁。
这一刻,他如何还不知晓,薛豹的死与之前王放王龙所为,似乎都有人在背后指使。
而这个人到底是谁?徐林便不得而知了。
但是越想越觉得愤怒,同时隐隐有些不安。
毕竟对方太过阴谋算计,而自己两世为人,却都是个普通人,可没这么多弯弯绕。
这些天来,他还一直觉得自己过得很平淡,没想到早已深陷暗流涌动之中。
若不是这些天来的奇遇,让他结识了如张主薄、阎辛这样的达官贵人,那么自己就摆脱不掉这诸多麻烦了。
“哼!真是大胆!竟还敢不从实招来!来人,押下去大刑伺候。打到他肯说为止!”
一旁,林府尹可是气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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