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这古代人真是被驯化的厉害,还是悟性极高,能吃苦,这赵忠没几天就能走得有模有样了,甚至比赵正走得好得多了,他也只能动动嘴皮子,挑挑别人的毛病,真要他自己来走,着实不咋样。

这样也好,这样他就可以将这些基本的操练交给赵忠负责,抽空去看看成果就好。同时这样做,也能施恩于此人,可谓是一举多得。

“另外一个月后通过测试考核之人,可挑选岛上一名女子为妻。不过咱事先警告你们,也许你们其中会有好几人看上一名女子,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就由那名女子自己选择,其他人不准再去骚扰,违者斩!好了,赵忠你带着他们开始操练吧,争取下个月所有人通过考核!”

赵正眼神凶狠的说完,破烂的衣袖一挥便离去。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属下得令!”

赵正心中默念着“属下”二字,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

背负着双手,赵正闲庭若步地来到储物的木屋。此时尚洪章正满头大汗地指挥着这些女子,分装其中的物资,全然没有注意赵正的到来。

直到听到赵正的咳嗽声,其这才恭敬地一礼,“嗯,你做得不错那几个铁匠和木匠在哪里?”

“大当家现在岛上的杂役实在不够,这些女子哪能搬得动这些重物,所以咱让那些人帮忙去搬东西了,不过其中有一个铁匠不太老实,被咱关到地窖里面去了!”尚洪章摸了摸脸上的汗,有些兴奋地说着。

“没关系,搬不了,就慢慢分装,弟兄们必须得操练一二,咱们需要一支强而有力的队伍来守护这些。你让人先把那几个铁匠和木匠带过来,那关在地窖里那个也一起带到咱的住处。”

尚洪章闻言连忙点头应承下来。

“对了,以后岛上每个人的粮米肉食不用限制,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具体怎么安排,你看着办。还有硫磺,硝石,柳木碳,你赶紧找人将其研磨成粉,这些东西单独建个木屋放着,千万小心烛火。另外那些酒不许拿来喝了,咱另有他用!”赵正本要离开,忽然想起什么,又折返回来。

“好得,大当家。不过那些硫磺,硝石和柳木碳,早就被磨成粉了,就在这些木箱里!”

尚洪章说着打开了几个木箱,只见其中各装着黑色,黄色,灰白色的粉末,那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鼻而来。

赵正凑近看了看,脸上满是笑容,心中暗道这商号之人果真是有些手段,与后世相比也算是颇为重视服务。

回到住处的赵正,背负着双手,在院子里看着远方的天际,眼神出现一丝迷离之色。

许久后,尚洪章领着一行身穿布满补丁的窄袖长衣之人来到院子里,赵正看了看这些人,个个虽然看起来也挺瘦弱,不过倒是还有几分生气,个个看起来年龄都比他大了好几倍的样子。

赵正笑嘻嘻拱手,就要把这些人全部请进屋里说话。这一幕吓得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明代匠户实行轮班匠和坐班匠两种制度,轮班匠在实行四年一班后,虽然服役时间大为减少,但千里往返,极为苦累;赴京轮班时需求借钱物甚至典卖田地子女以筹措路费盘缠。在京服役遭受各种欺压,有时工完不被放回,继续被私家占用。住坐匠虽然规定每月服役十天,但现实是官府却强制他们延长劳动时间,为此官府工匠或大批逃亡,或消极怠工,使官府工业效率低下,难以为继。

之后明朝朝廷只好变劳役剥削为征收班匠银。不过这些做法也许朝廷是出于好意,但是到了基层的官员那里,这些规定就变成了新的合法剥削手段,税上加税,更为厉害的剥削手段。

导致这些匠户不管是轮班匠还是坐班匠不仅要完成分配的任务,还要另交税银。原本一年内就要免费给官府干几个月的活,剩下的劳作时间本就不多,这下还要反交上税银,更是雪上加霜。

而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因为交不起班匠银或者不愿意交而被抓起来坐死牢的匠户,明代匠户地位本就低下,自然也不会有谁关注他们。宏盛商号花些钱财把这些匠户捞出来,送给赵正自然也不会给人留下话柄。

这些匠户虽说知道被宏盛商号捞出来,就相当于是被官老爷私下卖给其当奴了,心里纵然十分不满,但是也不敢再反抗了。在牢里待着那些日子,算是好好见识了什么叫官威。

他们早就后悔反抗官老爷,如今能重见天日,自然是求之不得,哪里还升得起一丝反抗之意。此刻他们就想再见见家人,老实做工。希望东家不要太苛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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