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肖明远的心,赵正心情大好,在一层甲板上四处逛了逛,望着巨大的布风帆,赵正想着要是这艘风帆船是在后世起码得值好几十万的钱币。现在自己就这么容易得来,自己这简直就是一夜暴富。

他忍不住向尚洪章两人招了招手,两人小跑过来后他乐呵呵地问道:“这艘船得值多少银子?”

两人一愣,有些搞不懂赵正的意思,尚洪章脸上带着疑惑地说道:“这海沧船用料约为两百料,一料约二两银子,总的造价约为四百两,另外算上这些船绳风帆,总造价应该在四百六十两!”

“四百三十两有多少?”赵正想了想问了一个让尚洪章两人一脸迷茫的话。

“这...这...”看两人支支吾吾说不出个什么,赵正咧嘴一笑也不多问了。先前他给这些手下定月饷的时候已经询问过尚洪章几人,按他们所说这个时代的人,寻常工匠做活一天大概是三十文到四十文,一月就算每天都有活做,撑死也就是一两二钱银子,有时候雇主满意一高兴也许会多给一两钱。

寻常农户也好不到哪里去,人头税,田亩税,各种苛捐杂税加起来差不多要把每亩田的七成半上缴。剩下的才是自己的,目前一石粮食也就值个一两银子左右,好在农户有自己的田地,倒也勉强能有口饭吃。

所以这值四百多两的海沧船,寻常百姓不吃不喝也得干个二十多年,倒也算得上是奢侈品了。

随后赵正又在岛上四处转了转,瞧了瞧这些俘虏罚跑情况。

午时,在营地的厨房外,叮叮当当的碗筷碰撞声此起彼伏的响起,赵正端着碗筷瞧着对面三人,一高一矮两个青年,这两人正是昨夜在那水潭给脚踝上药之人。两人坐在那里,脸上显得苍白无力。

也不知两人是因为昨夜惊心动魄的经历,还是被赵正请来同坐一张桌子而慌乱,见赵正也不说话,就一边看着他们一边吃着饭,顿时有些坐立不安。

赵正很好奇这两人为何隐藏身份,这两人按道理应该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要不然就是冲着黑熊帮去的。这两人眉宇之间有些相似,看起来应该是兄妹。

这两人看起来细皮嫩肉,一身修养气质,似乎不太像是寻常底层的百姓,但是两人双手那粗厚的茧子又有些格格不入。

这两人才被抓来一个月多月,再怎么做粗重的活,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结出这么粗厚的茧子。

昨夜老棒头这伙人来得实在太巧了,这老老棒头的老巢过来还要三五天才行,怎么就刚好在岛上这些手下结亲成婚,全部都在洞房的时候,趁着夜色摸了上来。

天底下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所有事情都这么巧合那就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自己的队伍里出了问题。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赵正老早就吩咐尚洪章几人私下里去查查。这个岛远离陆地,他也不怕那人逃了,反正找出来也得弄死,出卖自己的人都得死。

查来查去自然就眼前这两个隐藏身份的人和另外一个让赵正没什么意外的人。

另一个人便是那被宏盛商号当作妇科圣手送上来的孙姓郎中,说起此人来,赵正老早就觉得这人有些奇怪。只是被自己关了几天地牢就不吵着闹着要离开了,这实在有些不符合常理。

赵正将目光在那矮个青年脸上停留了许久,他之前就觉得这人的长相与自己年少时见过的那人十分相似,只是先前这人是个“男人”,他偶尔看上两眼觉得有些好笑。

想到这里他不禁低头一笑,却不料这一幕落在那两人身上,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那矮个青年更是慌张地看向高个的青年。高个青年脸色苍白地死死盯着赵正,身上都有些发抖。

将目光从那两人身上收回来,赵正放下碗筷凝视着正襟危坐的孙姓郎中,这人这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让赵正面露冷笑之色。

眼下岛上除了那些肉票杂役和打造黑蛟式燧发枪的匠户们,其他人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都被赵正绑上了自己这艘不知未来的船。这些肉票杂役和匠户们也不敢反抗赵正这些凶神恶煞的海贼。

自然要真想调查一个人的行踪,在这方圆就那么几里的小岛自然是容易的很,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家伙在岛上的这一段时间,竟然在岛上每一处地方都留下了他的踪迹,这家伙出现最多的地方莫过于那海边制作精盐的厂房处。

还好赵正早先考虑到太阳的毒辣和海风吹得柴火四处闪躲,就建了几间半封闭的厂房,也更利于把精盐的每个步骤单独拆开。

赵正给这些岛上的制盐的女子下了封口令,让她们不准泄露,也不准让人来窥视。这家伙虽老是有意无意向这些女子打听什么,但是好在这些女子还是比较听从赵正的话,并未将各自所做之事泄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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