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小区,兆林就看见一个戴着帽子的小男孩在跑着,在追逐着,一只哈士奇撒欢了在蹦跳,一会在呲牙一会咧嘴,名副哈士其实。
盛夏,滚滚的热浪在侵袭,只有知了聒噪不已,偶有的微风也夹杂着莫名的躁动,男孩丝毫不顾炙热的影响。
“小炎,这么热的天,你怎么又出来了,还这么剧烈运动。”
兆炎看到了兆林,欢欣雀跃扑进兆林怀里,“哥!没事的,我现在好多了,身上也有了力气了呢。”说着攥紧拳头显摆自己的肱二头肌。
兆林温柔的看向兆炎,摸了摸他的头,烦闷的天气并未影响到他,甚至额头上都只渗出细小的汗珠。
看着小炎红润的脸庞,喘息在刚才的玩闹中变得急促,但是也极有规律,整个人都充满了活力,少了之前的沉闷与抑郁。
哈士奇躺在地上,四仰八叉,吐出舌头。兆林走了过去,猫下腰,用食指轻轻戳了下他的肚皮,贱兮兮说道:“装死狗?”
哈士奇直接一个闪身,快到兆林连不上反应,就直接出现在他身后,对着屁股然后就是一口,兆林瞬间暴跳,挥手就朝着身后打去,可惜扑了个空。
正当他眼睛搜寻着哈士奇的狗影子时,兆炎大喊的一声哥,一下扰乱了兆林的思绪。
兆林立即望了过去,只看见兆炎一只手捂着嘴巴,一只手指着兆林的头上方,惊恐的眼神让兆林很是纳闷,“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他嘴上还是不紧不慢的打趣道,但却猛得转向望去,这一看就吓得瘫软在地上。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哈士奇对着兆林传音道。
哈士奇庞然于空中,端正身姿,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从兆林眼中看去,哈士奇遮住了漫天日光,犹如天神下凡般,竟似天狗食日。
“妖怪啊!”兆炎不顾一切的撒腿就跑,“哥,你先坚持着,我去抄家伙!”,一溜烟已经没了人影。
“你不要怕,也不要紧张,最近我的灵念外泄,整个身体不在均衡之中,所以需要这种方式调节。再来,我是想看看你弟弟恢复怎么样了,看样子是没有多大的问题了,呐。”
兆林看向兆炎,等他再次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根棍子,还没有等兆林阻止,他就气冲冲将手中的棍子扔向了‘天神’。
棍子在空中瞬间形成一股紫色气流,刺破空气,并且传来“沙沙”之音。
哈士奇只是伸出狗掌,那棍子便径直掉落,变回普通的样子。
不远处,兆炎也应声倒地,身上缠绕的紫气也慢慢退散。
兆林慌忙跑了过去,看着晕倒的弟弟,又求救地看向哈士奇。
“无碍,只是救你心切,导致自己凝聚的意念涣散,念力失控。”
听完哈士奇的解释,兆林放下了心,背着兆炎上了楼,“哦,对了,那根棍,帮忙带上。”
他示意着,哈士奇也有些不情愿地叼起棍跟着上了楼。
“你弟弟灵念已经慢慢觉醒了,无疑,是跟我有关的。至于你嘛,展现出来的一些非人能力,我还得再去证实......”
还没等哈士奇说完,兆炎就醒了。
“哥,我这是在哪,刚才不是小哈发疯了,我要去救你,然后.....我就不记得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说完就用余光看了一下周围,看着哈士奇卧在地上,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整个人就往床头缩,“他...他......”
“小炎,小炎,没事儿,是你中暑出现幻觉了,你看小哈不是好好的么。”
“真的吗?”
闻言,哈士奇吐着舌头,装傻似的屁巅屁巅蹭到兆炎身边,使劲的在舔他的手。
“真舔狗?”兆林看愣了。
“咦,这么多的哈喇子,好恶心。”兆炎很是嫌弃的甩了甩小手。
这下轮到哈士奇愣在原地,忘了收回舌头,用着招牌的智慧眼神,轮流注视着兄弟两。
兆林一看哈士奇这副模样,被逗笑了,兆炎也跟着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童铃飘荡。
知了还在鸣,微风依旧拂,空中弥漫的烦躁还在继续,周遭环绕房屋的梧桐树微微颤动,数片叶子从尖顺着叶脉的纹路直至叶柄蔓延着枯黄起来,纷纷落地。刚才的一幕似无痕迹,一切又恢复如常。
“如您所言,他身边的两人已迸觉醒之势,尤其是那个小的,嗯......明白!我继续监视!”
言毕,那青莲光彩的身形一瞬消失无影,脚下空出一片位置,未有落叶!
......
......
兆林按照约定去了胡自杲处。昨天晚上思虑万千,这是他养成的习惯,每天所经所历,都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都会在脑海里思量一番,白昼看不明白的事,留到夜晚,也许就会变得异常透彻。
他没有展露自己的心声,尽力在隐藏满心的愤懑不平。如今选择的这条路不知道是明是暗,家里神秘的哈士奇也不知是福是祸,但就仅凭他能治好小炎,就是值得信赖的。也不急着去追问那些鲜为人知的秘密,更何况他已经答应自己时机一到定会倾言相告。
还有更重要的,他和小炎什么乱七八糟的觉醒,实实虚虚已无力去探求,是否会身陷囹圄,卷入纷争,忧喜只在一瞬间。眼下只要小炎病好,就带着他离开,去哪里都行,远离是非,好好生活。
就在兆林刚停步于大门口时,胡自杲已经在等他了。
抢眼的是他手中的蓝色瓶子,兆林走近一看,一瓶酒,一瓶啤酒,勇闯天涯,6块钱,很是接地气。
“一大早就整这个,没喝高吧?”兆林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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