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父子骡车游街,饱受其害的安益百姓无不痛快。

张府的武师还算忠心,主家游到哪他们就跟到哪,顺便驱离好事之人。

骡车游在镇西,没发生任何意外,游到镇中之时,一应沈策猜想。

途径一条十字街,一人穿过围观人群拦在队伍正前。此人身穿雷纹法袍,毫无疑问是位紫霄门弟子。

张寿看见此人倍感羞臊,所以把脸扭到一边。

张田泽看见此人则是眉开眼笑:“舅哥,大舅哥,快把我们放出来。”

来人凝眉而立:“兄弟,这是怎么回事?”

张田泽指向李霖语:“是她,是她和赵家客栈的赵大喜合伙欺负我们。哥哥啊,你可得给我们报仇!”

这位大舅哥向来了解他们的为人,不用说肯定又干了什么缺德事,不然人家不能出手教训。

理事这么个理,可是亲三分向,何况笼子里还关着自己的岳父,不解决这件事,回到家里没法向夫人交代。

转身抱了个拳:“在下紫霄门何阳,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李霖语。”

“原来是李姑娘。烦问一声,他们二人所犯何事?要劳姑娘如此费神?”

“吃饭不给钱,叫人看不惯。”

“我当什么大事,原来只为一顿饭钱。姑娘,你人也关了,街也游了,我看不如到此为止。一会我把饭钱还上,再不行亲自上门赔罪,你看如何?”

“他们是你什么人?”

“赎个罪说,张寿乃是在下岳父,张田泽更是我家内弟。”

“这么说你就是张府的靠山?”

“区区外门弟子,何有靠山一说?”

“我来问你,张家父子为非作歹你知不知道?”

“有道是人无完人,我这兄弟不太懂事,还请姑娘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我要不放呢?”

“还请姑娘不要为难在下。”

何阳拦截游街队,沈策看的十分明白。

如果继续较真,指定得罪此人,万一再跟哪个前辈歪歪嘴,极有可能被取消大比资格。

想到此处,欣喜非常。因为一旦被取消资格,就有正当理由离开安益镇,换句话说,就可以完全恢复自由之身。

主动上前两步,质问道:“我们惩恶扬善反叫阁下为难?试问一句,这是紫霄门的道理吗?”

何阳上下打量一番,问道:“你是什么人?”

“沈策,路见不平之人。”

“你和李霖语什么关系?”

“素不相识。但是我觉得李姑娘做的对,做得好。他们这对父子,投身祭海都不多。”

“怎么说,此事有你一份?”

“有又怎么样?”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知好歹。”何阳说着抽出宝剑。

沈策抽刀点指对面:“何阳,你要护短不成?”

“人有亲疏,谁能不护?再给你们一个机会,如若就此放人,你我万事皆休,如若不然,打的你们报不了名。”

“紫霄门竟容蝗害小人?这个名不报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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