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由打上场门走上一名女子,其身高跟李霖语差不多,年龄似在二十上下。

水碧色的长发披肩,由于不经常打理又沾上雨水,好些地方赶了毡。

孽龙柱的石火映照一张泥垢脸,大概这位不经常洗,上面沾了层渍泥,不仔细看几乎不出脸型。

水碧眉下一双睡凤眼,可能睡的有点过,眼睛总是睁不开。

身上穿着一件脏的不能在脏的破道袍,雨水一过,往下滴答泥点子。

道袍半敞,可以看见里面小衫,衫衣本绣鸳鸯交颈,被她穿的只剩鸳鸯脑袋。

下身一条麻布裤子,裤腿挽到膝盖,露着泥纹层层的小腿,另外裤子跟道袍一样,大窟窿挨着小窟窿,新补丁摞着旧补丁。

脚上一双不同款式的僧鞋,应该捡自不同寺院。其中一点相同,两鞋只全露脚指头。

手里拎了根藤条,藤条四尺来长,倒刺沾有血迹,不知是人的还动物的。

来人缓步走上擂台,隔着多远就能闻见一股鱼腥味。

左彬闻着犯恶心,提前跳下比武台。

杜海下意识的后退几步,问道:“你是哪来的野婆子?”

“我会绣花。”叶芃语淡淡说道。

“谁家男人用你绣呀?野婆子,你拿的是个什么东西?”

“敲鱼的,敲死了烤着吃,也能敲人。”

“你能洗个澡再上擂吗?”

叶芃语望望天空:“这不洗着呢?上一场的人,没你这么多废话,你说够了没有?”

“你以为谁愿意跟你废话?”

杜海强稳心神,挥刀攻了上去。七环刀比一般刀重,杜海力气又大,大刀抡将开来挂定风声。

叶芃语躲了几个回合,突然用出一记决云闪,跟着一脚踹上杜海的屁股。

杜海台板上滚了四圈半,站起身后眼冒金星。

“你用的不是策哥哥的招数吗?”

“挺好学的,不信你再试试。”

说完又是一记决云闪,这次揣在腰间;对方横飞过程中,身形闪到空中,照着屁股就是一荆条。

杜海落地,疼的骂娘,想起自己还在台上,急忙翻身滚到一旁。

起身之际,叶芃语将他压回台板,之后抡起胳膊打了一通荆条。

“让你叫我野婆子!”

“哎呦,奶奶饶命,饶命啊,疼死我了......”

“还叫不叫了?”

“不叫了,不敢叫了!”

“滚!”

叶芃语收了荆条转奔下场门,杜海捂着屁股走下了擂台。

远处的左彬重新回到擂台:“第五场,北华府叶芃语胜。”

宣告完胜负,继续抽取号牌。

场外,后来观战的李霖语很是震惊:“只看两次身法就能学会,这女人什么来路?”

沈策望着她离开场地,暗道一声:“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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